國。”
我先被他嚇了一跳,看見他那張撲克臉又慌張起來:“你要走?”
“對……”
“你不是說除非我趕你走,否則你都不會離開的麼?”
他默默的盯著我:“真要……你開口說出來,我會想死。”
我歎了口氣,走上去把他的腦袋往胸口塞:“呆子……就這麼怕啊?”
事實上,早在得知曹佳死訊的時候我就清楚,我跟齊天寶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我們其實本質上都是很會強迫自己的人,先不用說齊天寶消失了兩年,就是為了逃避對曹佳的罪,S君大魔王殿下顯然對我曆盡仁慈,因為他深深明白,對曹佳的死,不能釋懷的將會是兩個人,所以他寧願失約,也不願意讓我知道。
這就是我沒辦法不去找他的理由——
將他從無盡的自責當中解放,確定我們的結局,確定我們的不可饒恕,然後……
跟他一起放棄這段感情。
既然是兩個人的罪,有什麼理由不一起承受呢?
幾年之後我和陳雪清一起去廈門生活,也逐步展開了新的事業,陳雪清總是有點神經質的患得患失,這使我半夜常常被一陣癢意弄醒,醒來總會發現他無限癡迷的確認我臉頰的弧線:“雪清……你要是再摸下去皮會褪掉的……”
於是他化摸為捏:“我剛學了《deep down》要聽麼?”
“……你為什麼老喜歡半夜把我叫醒,然後唱歌給我聽?”
“……以前聽你說過,你很喜歡這樣。”
“哪個以前?”
“就我們吃散夥飯那會兒,你喝醉了說的。”
於是慢慢回想起來,那時候齊天寶一天到晚的張羅樂隊,淩晨三點還會被他一個電話叫去,聽他興致勃勃的開口:“鳴歌,我有一首新曲子,你聽聽。”
雖然拚命在心裏叫囂那些老舊發黃的畫麵不要像程序病毒一樣源源不斷的湧出來,但徒勞的聽見那些斑駁畫麵裏的熟悉嗓音:“我的樂隊就叫night吧,有種夜半鳴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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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蝕骨
2010.10.1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可能出點番外
該死的我還是在最後一刻讓學長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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