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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
工作了一天非常累，可當我走進房間，看見齊天寶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對著肚子上的五線譜……不知不覺就往床過去了。
“葉鳴歌……”他甚至都不看我，低低的嗡我的名字……心跳莫名加速：“你洗過澡了麼？”
這個人嚴重潔癖……
“沒有……”不洗澡不能上他的床。
“去洗。”簡單利落的吐字，伸手托住他那張俊臉，S君附身似地麵無表情。
我總會聽他的。
當了四年舍友，大學畢業卻仍然沒能掙脫他的魔爪，隻因為他說了一句：“我要在學校附近租房子，要不要一起。”
明明是問句卻說出了祈使句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說了‘好’，鬼使神差的覺得開心，鬼使神差的繼續當他的奴隸。
“下班幫我帶牛奶，我隻要伊利原味的，恩，還有竹鹽的肥皂！”
總能在跟客戶聊天的時候接到這種遠程操控的電話，我每次隻會說‘恩’，心情好了他會低笑著加一句：‘乖’。
為什麼這麼聽他的？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死黨……暗戀的人。
我至今仍記得畢業的時候，以為要分離，喝光桌子上的酒躲在廁所裏掉眼淚的傻樣。
“女朋友？”同事在電梯裏促狹的尋問。
“恩？”
“剛才的電話。”同事拍拍我的肩膀：“看你傻兮兮的笑了半天。”
沒錯……我想我就是到這種程度了，要瘋了。
那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即使是男人對男人……也不該膽怯。
並不是我沒種，隻是因為，齊天寶有女朋友。
女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學曹佳，大學畢業後去了外企工作，有時候會來我們這裏玩，長得不算好看，但非常體貼人，聰明而有氣質。
他們很相愛，在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插足空間之後，我很愛屋及烏，對曹佳的好甚至一度讓人以為我對佳佳有意思，很奇怪……
小寶從沒吃過醋。
我們現在住的是三室一廳，剩下的那一間租給了大我們兩屆的學長陳雪波，他在做醫藥代表，平時非常忙，幾乎把宿舍當旅館的，我也隻在早上上班的時候與他打個照麵，所以大部分情況都是我跟小寶兩個人在家。
“鳴歌。”他今天心情低落，原因自然是曹佳……：“你還是處男麼？”
正揮舞的起勁的鏟子一頓，臉有些火燎：“問這個幹嘛？”
“就問問。”他喊著冰棍站靠在門上，欣賞我舞鏟子的英姿。
我咬咬牙：“……不是了。”
他便將頭擱到我肩上來：“給誰了？”
口氣淡淡的……卻很認真。
“高中……同學……”我用肩膀擠開他的豬頭，臉頰發燙。
背後沉默了一下：“真好，我還是呢……佳佳不肯給。”
晚上被還留在N城的同學叫出去喝酒，沒什麼理由的一個勁灌自己，最後都走不動路了。
隱隱約約記得小寶的臉湊到眼前：“喂，喂！”
“嗬嗬，小寶！這小子不會對你有意思吧？喝高了就抱著你不放？”
“……鳴歌？”
被拖到自行車上，手臂在小寶的腰上收緊，十根肉♪肉的手指鑲嵌到他軟軟的肚子上，臉也黏在後背上，汗臭和酒臭交織在一起。
“你要勒死我啊？”甕聲甕氣的抱怨在寂靜的夜裏像甜甜的葡萄凍子，我一笑，就化進心裏了。
“臭死了，重死了……”一路被小寶拖進房間，神誌昏聵的睡到半夜，被渴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齊天寶懷裏，嚇的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