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昌一臉憋屈,朝王衝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一路上張文昌都在想,他到底哪裏得罪了穆懷信?難道穆懷信不明白,張穆兩家在一條船上,連著姻親,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麼?
侯府裏,張信匆匆從衙門裏趕了回來,“父親,您急著召兒回來有什麼事?”
張文昌的身子陷在圈椅裏,抬頭看著張信,“北軍裏麵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就是......”
“吞吞吐吐作甚,你我父子有什麼就趕緊說出來!”
“咱們派去蹲守在林府的人,折了一些。”
“怎麼回事?”
“兒已查清楚,是長安府巡防營的人幹的。”
“林府可有異常?”
“沒有。”
“沒有?你的人都折了還沒有?”
張信咽了口吐沫,“兒這就去查。”
“等等!”
“父親還有什麼訓示?”
“讓穆琪回一趟張府,為父今日在韓堂之上吃了你那嶽父一個大虧,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信奇怪道:“嶽父?”
張文昌沉了聲,“為父掌管多年的南軍,沒了,兵符已被皇上拿去。北軍原是從林萬裏手裏拿來的,裏麵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念著舊主,你一定要謹慎,萬萬不可讓林黨餘孽生事。巡防營那裏,我親自去一趟,你不用管了。”
......
孟軒鶴捏著兵符,心情甚好,一路上就沒放開,反複把玩著,問滄海,“你說,這麼小小一塊兵符就能號令三萬南軍?”
滄海道:“當然,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效忠大齊的將士,見了這道兵符都會無條件臣服,如果皇上拿著,那就更了不得了。”
“朕自然不能去管南軍,須得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話說著,已到溫室殿,禦攆緩緩停下。
孟軒鶴將兵符揣進懷裏,大步進了庭院。
外頭打掃的粗使宮人見到他,皆跪地行禮,他心情頗好,不似往常一聲不哼,說著,“免禮免禮!你們家昭儀呢?”
“奴婢,奴婢隻是外頭粗使的宮女,不知道昭儀的情況。”離他最近的一個宮女嚅聲答著。
他不以為意,步子未停。
才進了偏殿,一個圓滾滾的肉團就撲了上來。
“爹爹!”
孟軒鶴穩住身形,將孟溪舟拎了起來,“我哪次過來,都沒見你讀過書寫過字,你是不是隻會玩啊?”
孟溪舟的四肢揮舞著,“孩兒讀書了,隻不過爹爹都沒看到而已!爹爹是來帶我去騎馬的麼?今日天氣好,出去玩最合適了!”
“去!讓秦平陪你玩兒去,你爹我忙著呢!”
說罷,將孟溪舟杵給了一旁早就張著雙臂準備接住太子的秦平。
秦平將孟溪舟扛在肩上,笑著說,“殿下,奴才陪您!”
說罷,不管孟溪舟怎麼喊“爹爹”,扛起就跑了出去。
“你家昭儀可在裏麵?”孟軒鶴問就近的一個宮女。
“回皇上的話,天氣晴好,昭儀去禦花園了。”
孟軒鶴唇角微揚,昨兒回來還傷心的話都不願意說,今兒就去花園散心了,看來連昭對她的影響也不是那麼大。
孟軒鶴道:“朕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