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一愣,知道自己已被識破,索性大方承認了:“我也知道這是個蠢辦法,可我不能攔著你,隻好跟著來了。”
“的確蠢,其蠢無比。”蘇錦低聲罵道,“現在你已經沒事了,再見。”說著便準備起身離開。杜霖握住他的手不放,怏怏地道:“蘇錦,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在鬥獸場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出自真心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不得沒跟我認識過,但我卻沒辦法讓你就這麼從我生活裏消失。”
“那你要怎樣?”蘇錦掙不脫他的手,微擰了眉惱怒地道。
“你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杜霖說。
“晚了!我就是恨不得沒跟你認識過。現在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就當我是無賴吧,也好過讓你一個人躲起來傷心。”杜霖幹脆拖住他的腰把他牢牢抱住,仰頭道:“今天你要麼答應嫁給我,要麼讓警察把我抓起來得了。”
蘇錦頓時覺得又氣又好笑:“姓杜的,我是瞎了,不是四肢殘廢了,若連個你這點阻攔都過不了還叫男人嗎?”說著當真用力掙脫出來,杜霖重傷在身自然攔他不住,況且蘇錦掙脫之間難免碰到傷口,他強忍著沒讓嘴邊的呻[yín]發出來,倒在床上無聲地吸氣。恰巧巡房的護士推門走進來,一看病人臉色慘白的樣子就短促地驚呼一聲,急急忙忙跑上去檢查是怎麼回事。
蘇錦人已走到了門口,聽到護士的動靜卻忍不住停了下來,然後便聽見護士一邊給準備給病人重新包紮傷口一邊抱怨,待發現蘇錦身上也沾著血跡時就更加覺這兩人荒謬:“你在這守了一夜就是為了讓他剛縫合的傷口再撕裂一次嗎?”
蘇錦覺得杜霖這是自找的,懶得回答護士的話,剛要離開,杜霖見他要走立刻就要跟上去,護士拉不住病人,隻好無奈地勸蘇錦:“先生,你明知道你若走他一定會跟著,就算是出於人道主義這時候也不該妄動吧。再說您現在的狀況也不算好,這樣出去難怪要人擔心。還是先坐下來等一下等,等來了照應的人再慢慢解決你們的私事吧,我們也好幫他把傷口再包紮好。”
蘇錦自然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知道護士說的是實情,心裏想著杜霖的死活無關,人卻是一步也邁不出去了。護士把他拖回床邊坐下,杜霖才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讓護士重新換了傷口上的紗布。
杜夫人和杜老爺前一夜從蘇錦那兒聽說了杜霖受傷住院的是,晝夜未眠乘了專機趕來,走進病房就看見杜霖躺在病床上,咋一看沒什麼,掀開衣服才看見腹部大片繃帶包著傷口,人閉著眼,看著卻似在發燒。
杜夫人既氣惱又心疼,立刻叫了醫生來詢問病情。杜老爺見蘇錦坐在那裏既不說話也沒表情,便叫了他出去。上下將人打量一番,見他也是一副倦怠未息的樣子,便歎了口氣:“Eric,你和杜霖的事,我一直當是謠傳。
Eric,你和杜霖的事,我一直當是謠傳,這次他
放下公司不管跟著你跑到波士頓來我才知道事情都是真的。杜霖長這麼大沒讓我操過什麼心,所以他難得任性一次我也由著他了。我相信你也是懂事的孩子,但怎麼一而再再二三地鬧成這樣,我知道你們年輕氣盛,但是怎樣都好,就是不能拿性命安危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