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3 / 3)

之後蘇錦便被囚禁起來,他看不見,也不能說話,脖子被連在牆上的鎖鏈困著,耳朵所能聽見的不是沉悶的寂靜就是陌生男人下流的喘熄聲,之前的傷被新的痛苦和屈辱所取代,每天都有人在他身上發泄□,卻從不對他說話,好像他們所麵對的隻是一個沒有思想和生命的玩偶,每一次接受陌生男人的□時他的胃都在生理性地翻騰,吐了幾次之後有人看出了這是長期注射催吐劑治療的後遺症,便在交合時前替他注射催情藥,蘇錦的腦子由此開始變得混亂昏沉起來,隻有頭腦深處固執地殘留著一個念頭:“我之所以還活著,因為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漫無止境的痛苦和感官的蒙昧讓時間變得格外漫長,痛苦像失控的車輪碾碎了所有的情緒,最讓蘇錦憂心的是,他就這樣不見了,也許就失去了最後一跟杜霖複合的機會,每想到這一點,痛苦和焦躁就變得異常強烈,幾乎讓這副日漸虛弱的身體無法負擔。在了解絕沒有逃跑的可能以後,蘇錦開始絕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和毅力去拒絕任何東西進入自己口中。刑官對於整治奮力反抗的人抱有很大的熱情和興趣,對於這種消極抵抗以死要挾的倔強行為卻不擅處理,最後隻好宣布撒手不管,讓這個不識好歹的賤種去麵對上級可怕的懲罰和毀滅。

蘇錦最後一次暈過去的時候已經兩眼昏花,卻沒有想到自己竟還有機會再醒過來。眼前還是一片漆黑,一雙帶著涼意的手正在他頭上輕柔地撫摸。

“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雙手輕按住他的頭,示意他不要亂動,“別動,你的眼睛很久不見光了,怕一時受不了光線刺激,所以這兩天都用紗布纏著,現在我替你把紗布拆下來,你試試看有沒有問題。”

蘇錦長籲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一局賭贏了,他任由陌生人擺布自己的腦袋,自嘲地道:“我小的時候常常挨餓,餓得心慌意亂,為了不再被這種感覺折磨,我好好學習,拚命工作,努力賺錢,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過去。誰知道到最後還是差點被餓死,是不是很好笑?”

“世事總是無常的,最偉大和最有戲劇性的故事也總是來自於生活,所以才有人說人生如戲啊。”那人說著,一隻手不停地將紗布一層層拆下。蘇錦緊閉的雙眼在越來越明亮的光線中不住地眨動,直到雙眼完□露在空氣中以後,他慕地感覺到一陣涼意,不同於當初那盆兜頭潑下的冰水,這種涼意,更像是一種被最致命的毒蛇盯住的危機意識。他猛地抬起頭,正對上那雙打量他的眼睛,陰冷無情,又透著殘邪意味的淺灰色眼眸,確切的說,隻有一隻眼睛,他的另一隻眼戴著樣式精美卻邪異的眼罩。

“你是誰?”蘇錦瞪著他問道,同時也注意到對方那頭與年齡不相符的灰白頭發。

“你好,在下卡拉揚。”對方緩緩開口,語調陰柔而戲謔。“歡迎來到弑神堂。”

“弑神堂!”蘇錦皺眉:“我跟貴堂有什麼冤仇嗎,為什麼抓我來?”

“嗬嗬。”卡拉揚輕笑兩聲,“並非在下故意找麻煩,而是因為已接受委托,負責處置閣下。”

“處置我,你算什麼?”蘇錦冷笑了一聲,“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擺布我的自由。”

“果真如此嗎?您恐怕不了解,在這座城市裏,當你不慎冒犯了某些不該被得罪的人物時,他們便有權力主宰你的命運,甚至決定你的生死。我想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