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前麵就到了,我自己走吧。”蘇錦慌忙掙紮下來,也不管杜霖的反應如何就徑直往酒店走去,步子還沒邁開就讓杜霖扯著手腕拉住了。
“有你這麼過完河就拆橋的嗎?”杜霖不悅地看著他。蘇錦覺得被握住的地方像在被灼燒,熱流火舌一樣竄進五髒六腑,燒得他喘不過氣來。
“放手!”他辟邪一樣使勁要把手抽出來,杜霖卻越發用力,偏要叫他難過一樣,甚至順勢將他整個人都拉進懷裏,一手強迫性地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地道:“我就不放,你要怎樣?”
“神經病,滾開,放手,唔——”嘴唇被對方的唇嚴嚴實實地堵住,男人的氣息像大火中產生的熱浪一樣侵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蘇錦的胃開始翻騰起來,兩個多月的催吐劑強製訓練最終還是形成了慣性,男人的氣息和親熱叫他生理性地厭惡。用盡全力地一把推開困住自己不放的人,蘇錦彎腰就幹嘔起來,因為胃裏空空如也,嘔了半天隻是吐出些酸水來。
“怎麼了,胃還是不舒服嗎?”杜霖隻當他是急性腸胃炎後遺症,皺著眉頭問道。蘇錦不想多做解釋,瞪了杜霖一眼就準備離開。杜霖覺得蘇錦今晚古怪到了極點,連帶著讓自己都跟著行為失控。他對此不滿意,很不滿意,自己坦蕩蕩地伸出援手,哪知道會演變成這種局麵,本能地就往前一站擋住了蘇錦的路,“你慌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蘇錦被惹急了,正想放頓狠話把杜霖氣走,一抬頭正看見不遠處站在酒店門口的身影,於是改了主意,緩了口氣抬頭直視著麵前的杜霖道:“我女人在前麵等我,你要為難我到什麼時候?”
“你的女人?”杜霖愕然地重複,像是沒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下意識地轉頭往蘇錦目光所示的方向看去,一個身姿優雅修長的女人正朝他們走來。
比起不遠處如明珠璀璨的大廈來,這一頭要暗淡許多,那女人不急不慢地走過來的,快到了麵前杜霖也沒太看清楚容貌,隻覺得舉止氣度不似凡俗,讓人暗暗生出幾分驚豔來。女人在兩人麵前停下,先看了杜霖一眼,然後才轉向蘇錦道:“我等了你很久。”
“這麼晚了何必過來。”蘇錦的聲音是少見溫柔,杜霖忍不住瞅了他一眼,抱了手臂不動聲色地道:“不給我介紹一下?”
女人阻止了蘇錦開口,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沙羅。”
“你好,杜霖。”
杜霖目光灼灼,沙羅卻一笑置之,轉頭對蘇錦道:“你沒事吧?”
“沒事,回去再說吧。”蘇錦向杜霖道了聲謝就拉著沙羅離開。杜霖眼看著兩人一路走遠,心裏半信半疑。什麼時候起,蘇錦居然開始跟女人交往了?
蘇錦牽著沙羅往前走,既不說話也沒表情。沙羅也不說話,任他拉著直走到酒店前的門廊下。
“在這兒等我一會兒。”蘇錦轉身進了酒店一樓的珠寶店,十分鍾後再出來,手心握了個精巧的戒指盒。
“是不是我需要什麼你都會幫我?”
“如果我做得到?”
“那我要你愛我。”蘇錦歎了口氣,慢慢打開手上的戒指盒,優雅純淨的鑽戒靜靜躺在紅色的絲絨上。“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