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裁為此很是氣悶,不惜親自加班召集手下精銳們研究對策,這一忙就忙到了月上柳梢頭。等走出公司坐上車時,經過連日緊張忙碌的杜霖才感覺出了一絲疲倦到極點之後的空虛。他抬眼看著擋風玻璃外流光異彩的世界,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動了又停,一時竟然不知道此刻該幹什麼。
蘇錦不僅讓秦風看見了自己和別的女人親密無間的場麵,還火上加油地言語刻薄了一番,直刺得秦秋心喪若頹,情思恍惚。秦秋身為自己的人,卻讓蘇錦三言兩語就影響了去,以杜霖高傲的心性自然不會高興,結果又免不了一番口角,現在兩人還處在冷戰期,杜霖現在也沒心情去哄他,所以秦秋那裏是不能去了。楊歆最近忙於歐洲杯預選賽的恢複訓練,而其他那堆狐朋狗友找來也是毫無新意的無聊消遣。
在車裏呆坐了一會兒,杜霖最後決定去看看程學禮,這幾日公司事務繁忙,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天沒去過船廠那邊了。程學禮住的那棟五層居民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舊外觀上卻還保持著少見的潔淨,小樓後有個不不小的院子,是樓內居民們專為乘涼消遣用的,院內有葡萄架,有精心修剪的花草,還有一排高大茂密的參天梧桐。此刻春意正盛,枝頭上新綠覆蓋,兼之先前剛下過一場小雨,在窗戶裏透出的柔和燈光下看來更具一番盎然意趣。
杜霖走進去的時候程學禮正站在陽台上審視著一排生機勃發的樹木,看得好似有幾分入了神。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杜霖沒讓老管家驚動程學禮,自己走過去開了口。程學禮轉頭看見是他,笑容溫文和煦:“沒什麼,閑來無事發發呆而已。唉,你要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我也好讓齊伯預留下晚飯。”
“沒關係,我不餓,不過路過附近順便拐過來看看而已,這幾天公司事多,也沒顧得上船廠,想來問一下你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杜霖不自覺地找了個借口,因為心思慎重,所以總覺著來找程學禮是件需要由頭和借口的事,不能隨性而來。
“外麵涼,進屋說話。”程學禮把杜霖請進屋,齊伯已經奉上了新泡的茶。
“你看起來不怎麼精神,最近很忙?”
“蘇錦投到mearsk 旗下,正忙著向杜氏倒戈,想必你已經聽說了,攪得我也跟著不得安生。”杜霖如實以告。
程學禮頷首:“是有所耳聞。兩個月前他不辭而別,沒想到轉眼就變成這副局麵。”
“商場就是這樣,瞬息萬變,翻臉無情,習慣就好了。”杜霖一直疑惑於蘇錦和程學禮的關係,也一直在下意識地回避,現在聽程學禮用這麼平淡的口吻提起,看來這兩人也沒什麼情分,這讓他心裏一陣輕鬆,竟然莫名地感到愉快。同程學禮閑聊了一會兒,杜霖精神恢複了不少,正要起身告辭。門鈴卻早一步傳了進來,屋中的兩人都有些意外,程學禮處世淡泊,向來少有客人登門,何況是這個時候。
“少爺,蘇先生來了。”榮伯出現在客廳門口,慢吞吞地說。還沒等杜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