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來公正明斷,這次雖然不得已徇了私,卻也沒少訓杜霖。

“我從小就教你,為軍之將者當有容人的風度和雅量。不論你和eric之前有什麼私人恩怨也好,還是單純看對方不順眼也好。他既然來我們杜氏做事,那大家就是同一陣營的人,我原本還指望你們能夠摒棄私怨通力合作,一起搞好公司,沒想到最後卻變成這麼個局麵。你說,你這個樣子要我怎麼放心把杜氏教給你來打理?”

“我明白了,父親。這次是我衝動了點,隻是既然我們之間嫌隙已生,又無法化解,再勉強共事下去,隻怕反而事倍功半。以後我會注意不再讓這種事再發生的。” 杜霖聆聽著父訓,心裏其實很有幾分委屈,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根本是蘇錦那邊在不計後果地挑釁。一個月前突然看到那張光盤裏的內容時他是怒火中燒又失望之極,隻覺得忽然被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聯手背叛了,蘇錦卻偏偏要在那時侯往槍口上撞,自己盛怒之下出手已經算是相當克製了。他沒想過挽回和道歉,蘇錦大概也是死了心,怨氣爆發之下隻是存心要跟他鬥個你死我活,杜霖覺得自己這邊怎麼也隻能算是被迫應戰,可掀起戰火的那位已經主動請辭了,自己再辯解隻會招來更多訓斥而已。

“恩,明白就好。現在蘇錦已經走了,ceo的位置不可能空著。明天我會在股東大會上提議你來接任,自己造成的爛攤子就自己去收拾,至於能不能說服那些長輩們選你,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杜老爺最後發表了結論。

新任ceo的人選提名杜霖自然是穩操勝券,其它人或者是沒這個實力來爭,或者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強出頭,正如杜老爺說的,蘇錦以重病亟需手術為由匆忙卸任,不要說幾個重要的項目突然積壓擱置,連工作交接都沒清楚完成,現在整個總裁辦公室亂成了一堆,誰上任都免不了要勞心勞力一把,而且還前有任ceo精明強幹的陰影罩在那裏,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杜霖對於公司的全盤運作一向就比較熟悉,也沒有如人們預想的那樣進行大幅度的人員調動。在同前任ceo的助理和幾位項目負責人開過幾次會之後他對於手頭上的工作基本有了把握,按照自己的構想對部分計劃做了調整和修改,其它的基本保持原來的方案進行,公司的運作在比外界預期要短的時間內恢複了良好的運作。

這邊杜氏剛剛在新掌門人的帶領下掛了滿帆,另一邊美國金融界的危機卻初顯征兆,這股冷風直接吹到與美資市場關係緊密的福音城,股市立刻開始小幅下跌,之後一直波動,不少銀行商家也紛紛預警。 杜氏原本一向是不太依賴金融市場的,但之前一段時間同亞洲銀行因為合作的關係卻也簽下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貸款項目,這一次銀行業普遍有遭遇滑鐵盧的趨勢,杜氏的股票自然也多少受了影響。

“你說你這是什麼運氣?人家蘇錦在的時候好歹股市還是很繁榮的,市場前景還是很美好的,一換上你,市場蕭條,股市低靡,一陣陰風慘慘。我覺得你上任之前就該先去找個高人批下命,看你是不是命數有問題。”楊歆對此表現得幸災樂禍,讓杜霖一陣氣悶。

“你就妖言惑眾吧,金融危機十年就有一次,跟我的命數有什麼關係?而且要說起來也是蘇錦的錯,跟亞洲銀行的業務往來都是他一手牽的線,現在好了,埋下禍根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堆爛攤子讓我來收拾。 ”杜霖對這種無端的指責很不服。自杜氏辭職之後蘇錦人就不知道去向,現在指不定比他還不如呢,就是讓他再回來,也未必就能比自己處理得好,不過為了不讓楊歆借題發揮說自己酸葡萄心理,這話他就不說出來了。隻是蘇錦怎麼突然之間就這樣消失了呢?

“他去美國之後沒同你聯係過嗎?”杜霖忍不住問。

“哈,我是他什麼人呐,人家幹嘛和我聯係。”楊歆若有所指地道,“我看蘇錦在塊地上傷透了心,是不會再回來了。”

“。。。。”杜霖喝了口馬丁尼,覺得更加氣悶,卻也不接話。楊歆想了想,覺得當初米蘭的仇多少報了一點,既然身為死黨,那胳膊肘也不能太向外拐。於是轉問道:“你跟秦秋最近還好吧?”

“恩,還好,隻是我比較忙,沒什麼時間見麵。”杜霖回過神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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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波士頓郊區的一座白色小樓內,一臉憔悴倦容的男子坐在布置簡潔的房間裏,有些僵硬的坐姿泄露了他的緊張,他看著對麵書桌後正在翻閱文件的女人,希望她說點什麼。戴著金邊眼鏡的棕發女士認真地翻閱著手上的一疊文件,不時停下來問一兩個問題,在都得到滿意的答複後,她終於合上了手上的文件,麵帶微笑地直視著對麵的男子道:“恭喜你,蘇先生。我認為這兩個月的治療取得了預期中的效果,這將有助於使您最終擺脫過去的心理困擾以及性向障礙,我想很快您就可以成為一名心理健康性向正常的男士。”

“希望如此吧,謝謝。”男子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卻不是如何激動和高興。他起身同自己的心理治療師握了握手,心想自己大概是太累了。

遠在福音城某個連衛星都無法定位的巨大密宮裏,神情萬古不變的黑衣女子將手中的電話掛斷後轉身輕輕敲響身後高達十米的沉重大門,隨即一扇門近乎無聲地緩緩打開來,她對站在門後的侍者點了點頭,徑直走入大殿深處,在盡頭處的玉石台階前停了下來,必恭必敬地道:“主人,蘇錦不日就將返回福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