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禹的突然轉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雖然不知道他前後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我還是接過了鑰匙,對他道謝。
鑰匙上濕濕的,我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血跡,琉禹的臉色現在已經蒼白的可怕。
“小兄弟,你怎麼了?”我驚訝的扶住搖搖欲墜的的他,發現他的後背上被捅了一刀。此刻鮮血正洶湧的流著。
琉禹搖了搖頭:“我沒事,這鱗片的詛咒向來是口口相傳,我也不知道這詛咒最後會怎麼樣,也許最後的法師墓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他說完便倒了下去。
“王探,真是冤家路窄呀。”在琉禹倒下去之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正是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秋氏三兄弟。
真是陰魂不散。
“又是你們。”老李的眼神也變了,變得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李,此時凶悍的可怕。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兒。
“話不多說了,你們已經拿到東西了吧?”秋老大直入正題,一點也不和我們囉嗦,“現在老黑不在,你們跑不掉的,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們個痛快。”
現在我們這邊隻有老李比較能打,還有一個重傷者琉禹,如果在這裏打起來恐怕吃不了什麼好處。
秋老大一臉譏笑的看著我們,仿佛在得意他的勢在必得。
怎麼辦?
怎麼辦?
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東西是斷然不可能輕易交給這秋氏三兄弟的,可我們又如何從這大墓中逃脫呢?
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獨自一人不知道在墓穴某處受著重傷的老黑又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嗎?
秋老大對他兩個弟弟使了個眼色,他兩個弟弟會意,縱然隻有我們這一群傷弱婦孺,他們也是謹慎的慢慢靠過來,手裏拿著自己的腰刀。
“等等。”我靈機一動,大喊道。
秋老大一愣。
“老黑快上!”我對著秋老大身後大聲喊道。
秋氏三兄弟聽到我這樣喊,馬上大驚失色的回頭。
我和諸葛桓扛起琉禹就跑。
秋老大知道自己被我耍了一遭,怒意更甚,他更生氣的可能是因為他聽到老黑這個字眼就心生怯意。
在墓室通道裏瘋狂的逃命,琉禹看起來瘦瘦巴巴的,兩個人拖著卻也還是像個死豬一樣,沉的要死。
我們從原路返回,跳下屍身童子的墓穴,往壁畫的墓室方向跑去。
“抓到他們,直接殺掉。”秋老大黑著臉對他的兩個弟弟道。
秋老二和秋老三會意。
暫時擺脫了那三兄弟,我們還是一刻也不敢鬆懈,的往前跑著,終於來到了壁畫墓室,聽到身後沒有人追蹤的聲音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琉禹被顛的迷迷糊糊的,似乎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祭司真墓上麵的壁畫墓穴,看了看我們,準備起身對我們跪拜下去。
我趕緊拉住琉禹:“你現在受著傷,不要亂動,當心把傷口扯開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琉禹道。
此刻我感覺出來琉禹的身體似乎並不同於我們,比我們要強悍的許多,要是我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斷然是不可能那麼快就醒過來的。
“琉禹,你身上有和我們一樣的鱗片,你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詛咒嗎?”我問道。
琉禹搖了搖頭:“我從出生開始就有這些鱗片,雖然知道這是種詛咒,但是我也不太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這個詛咒的根源是來自於我們的祖先,也就是這壁畫上的法師。”
“那你知道這第六幅壁畫原來畫的到底是什麼嗎?”華莉莎指著那模糊的第六幅壁畫問道。
在我們期待的目光中,琉禹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回答:“抱歉,這是很早以前就被毀掉的,沒人知道這畫的是什麼。”
我心裏有一種預感,這第六幅壁畫一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跟第七幅畫上不見了的將軍有關,也和那位置的詛咒有一定的關聯。
而這些秘密,難道就真的被埋葬在幾千年了嗎?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甘心,就連祭司守墓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還有可能被我們找到嗎?
“如果你們真的能找到法師的墓,說不定這一切都會有答案。”琉禹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