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華莉莎還待在外麵,我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進來的時候我跟她說,如果沒有危險,我會出來跟她說一聲。倘若真的有危險,我不一定能夠走出來。因此也就讓她一直在外麵等著,不要自己擅自行動。
我用手拍了拍腦袋,努力想讓自己時刻打起精神來。之前就是一副幻境,而這裏又是如此奇怪,極有可能影響我的心神。一旦中了套,那可就麻煩了。
梳理好頭緒之後,我開始小步的往前方走著。一直站著不動也不是個辦法。隻有弄明白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空間環境,我才能做出正確的應對方法。
可能是最近的壓力有點過大了,驀然間,我的腦袋是乎有些昏沉沉的,眼皮也漸漸變得無力起來。隻感到身體不斷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醉意,即將就要沉睡的樣子。
但我的思想還保持著一線的清醒。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睡過去,可在強大的困意麵前顯得有些乏力了。
最終我還是睡了過去。
話說當我跳進了風眼之中,華莉莎還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外麵。
她望著沒有絲毫反應的風眼,心頓時揪了起來。在這不清不楚的東西背後,可能隱藏著一些危險,而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跳進去,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你可別出什麼簍子,我還等著你…”華莉莎嘴上默默的念叨。
…… ……
四周像是緩緩的吹著暖風,我漸漸的入了夢。
我夢見一片蒼涼荒蕪的盆地,上麵隻長著幾根即將枯萎的草根。在這寬闊的地帶中央,一口極為熟悉的枯井坐落在那裏。
我夢見一處枝繁葉茂的山穀,下麵遍及著無數根紫紅長條藤蔓。在某一處的灌木叢裏,一麵鏡子和一個木盒丟棄在那裏。
我夢見一個陰森可怖的墓穴,裏麵到處都是烏壓壓的鐵甲蠕蟲。在那一麵的牆壁背後,一群渾身長鱗片的人埋葬在那裏。
似乎是一陣陣倦意,把我曾經的回憶都引發了出來。以往所有的經曆都在我眼前依次浮現,隨即又不斷重複往返。
頓時所有零散的片段,一下子都連貫起來。我像是看明白了什麼,渾身緊張的顫抖著。汗水也不斷從我額頭上的毛孔滲透出來。
突然,我驚醒過來。
原來這是一個能把人催眠的空間。我在夢裏回憶了那些過往的片段,之前我一直認為是零散的、不連續的事件,在剛才那段時間裏,我有了重大的發現。
努力想把心情平靜下來,然後趕緊梳理著剛才那陣啟發。無數的事件片段又在我腦海中不斷的重組。那像是一艘巨輪的建造過程,之前還是一堆零散的部件,現在已經有了雛形,隻待下一個線索,賦予它真正的‘動力’。
周圍像是突然閃了一下,我眼前一陣白晝。下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已是站在了那兩塊大石頭堆砌的上方。華莉莎正呆呆的看著我,似乎是被我這突然出現嚇了一怔。
“哈哈,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立馬從石頭上蹦下來,對她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