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腫了一層,火辣辣的疼。就跟失手被煮沸的水燙了一下,這兩種感覺都差不多。
“你…你你!”她惡狠狠的瞪著我,像是被氣的不輕,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隻手捂在臉上,輕輕的揉著,以此來緩解疼痛。另一隻手趕緊擺了擺,示意我並不是想要害她。
為了避免她再一次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連忙解釋道:“你先別生氣,聽我說!”
華莉莎像是被惹毛了一般,但些許有些理智,還能夠聽我說的下去。不過這也是我任意揣測的,因為她現在的狀態,激動的實在說不出話來,我也就趁機向她解釋著前因後果。
“你剛才感覺到疼痛了嗎?”我嚐試著問她。不過這句話本身就有些在傷口上撒鹽的嫌疑。但事實是她卻沒有傷口。
隻見她準備怒罵回我,可突然又低下頭,用手摸了摸自己剛才觸碰‘荊棘’的部位。這時才發現那股所謂的疼痛並不存在,這讓她由剛才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變成了現在的疑惑不解的神態。
“怎麼會這樣?”她困惑地問我。
我對她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你看一點也不疼吧,我還白挨了你一巴掌!”
但是現在可不是耍賴撒嬌的時候,我必須趁著這個她正在疑惑的瞬間,來幫助她打開心裏被幻境附上的枷鎖。
“你再摸摸看。”我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推向那根她認為是荊棘的植物。
令她感到神奇的是,就像剛才一樣,那種痛覺隻是一種內心的恐懼,真實情況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
“是不是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你覺得這還是荊棘嗎?”此時我的嘴角已經抿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因為我知道剛才的那番努力,即將就要收獲成果,而且還是巨大的。
她遲疑了將近有十分鍾的時間,先是露出怪怪的表情,看了看我,隨即又環視四周。最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靜靜的思考,努力的感受周圍真實的情況。
這片海域的海島上,突然吹來一襲和煦的風,讓一些花草都開始搖擺起來。當她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真實,就這麼在華莉莎的眼前緩緩的呈現。風聲和花草的顏色相伴,原本以為是孤寂的海島上,頓時絢麗一片。
良久,她才緩過神來看著我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看到這裏還是生機盎然的樣子。可後來看見的卻是如同剛才那般的荒蕪之色,我還以為這裏的植物都凋零了呢。謝謝你呀!”
看著她露出了輕鬆的表情,那份俏皮可愛又代替了之前的怒氣和憂鬱。我的心裏頓時也寬慰了不少。
現在麵前的困境已經解決,是時候對這處風眼做出一探究竟的態度了。
突然,我指著頭頂上那處風眼跟她說:“一切都是這東西在搗鬼。它其中肯定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