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能不能成功?”我主動的朝華莉莎詢問道。
同時,這也是我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像之前,雖然我也想要放棄過,但那隻是對當時危險的處境感到一陣的恐懼,這是一種畏懼感。而現在卻是對未來路途感到了由衷的模糊感,就像是眼前茫然一片,那種模棱兩可的感覺讓我有心無力。
華莉莎皺了皺眉頭。或許對我今天這突然迸發的念頭有些難以接受。就連剛才那份清和愉悅的氛圍也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這種彼此都有些看不透的內心掙紮。
她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質問我:“你又想要放棄嗎?”
這時腦袋裏忽然一陣嗡響,宛如驚天的炸雷訇然把我喚醒,我又重新抬起頭來,雙眼緊緊盯著那處風眼。
忽然剛才的那股奇異的無力感覺,頓時又湧上心頭。對於追逐真相的心,讓我堅守住了那份執著,身體又像是重新獲得了力量。腦袋裏也是一番清明的感覺。
我像是明白了什麼,趕緊回過頭看著周圍的景象。
原本遍及著荊棘的海島,幹枯的土地上長著的枯樹木幹,現在卻是另一番景象。爭分奪豔的鮮花在青翠欲滴的鮮嫩小草的陪襯下,宛如美人般嬌豔動人。幹癟的樹皮也變成了富有生機的樣子,周圍也不再是荊棘纏繞,隻留有一圈圈的紫色牽牛花朝天擎首而立。
果不其然,現在看到的景象完全是之前相反的場麵。而這一切的源頭,都要歸結於此時在我們頭頂上的那處風眼。
盡管我已經克服了這種對於內心的攝魂之術,但仍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但是對於華莉莎而言,我不知道她又是否能夠擺脫這種局麵。
因此我決定試探她一番。
我悄悄從地上采摘一朵泛著淡紫色的牽牛花,然後嚐試著往她胳膊上放去。倘若她是一副拒絕的模樣,那想必她仍然受著這個風眼的影響,沒有擺脫眼前的迷蹤困境。
事情似乎都在朝著壞的方向發展,和我假設的一樣,她果然恐懼的一把推開了我的手,十分生氣的說:“好你個王探,居然想用荊棘的刺來紮我!”
她雙手掐著腰,眉宇間露出陣陣的怒意。要是在平常時候,我定然是會想象成她發了小脾氣。可看著眼前的她,我的內心卻有一些擔心,如果她無法從這種謎境裏走出來,那接下來的路恐怕有些困難。
“你看著周圍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我進一步的試探性問道。
結果她想也沒想,眼神四周瞟了瞟,回答我說:“還能什麼樣?不就是一片荊棘嘛!那麼多刺,可紮人了呢!”
這讓我很是鬱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了。
“難道不是五彩繽紛的鮮花果嫩草的樣子嗎?”我反問道。
她聽了我的話,似乎有些感到可笑,緊忙就伸出手來,摸在我的額頭上,蹙眉說道:“咦?你是不是腦袋發燒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