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已經一周過去了。
我的傷勢不算很重,這些日子已經恢複的基本痊愈了,而老李也已經可以下床活動。可老黑就慘多了,他到現在為止還隻能躺在床上,隻是說說話,或者聽我們說話。
為了讓他們早日康複,華莉莎也下足了功夫,經常找些營養師以及一些著名的醫生,來給他們做些專業的調理。這樣他們恢複起來,自然就非常的有效果,老李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本來還打算在這裏再過個兩天,但是海底墓穴的事,讓我們不得不抓緊時間。這畢竟事關帝王墓的線索,每拖一天,我們的詛咒就多潛伏一天,我們的生命安全也就多一份危險。
在征得他倆的同意過後,華莉莎又動用了自家強大的財力,不知又從哪弄來了一艘軍事化艦艇。我們幾個人又配上船裏的一些專職人員,就這麼從東南亞的南海岸港口,一路朝著南邊航行。
茫茫的大海就這麼再一次展現在了我的眼前,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夜晚。我站在甲板上看這美景竟有些出神。
寧靜的深夜,似乎大海也有些沉醉,此時的海麵算是非常平靜了。沒有什麼巨浪滔天的壯觀景象,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派安寧和睦的情景。這股應和著天空的融洽場麵頓時讓我的思緒也翩翩飛舞起來。
這時候,一隻布滿疤痕的手搭在了輪船甲板的欄杆上。在海麵上的月光銀輝映照下,顯得有些慘淡可怖。
我微微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老李走了過來。他佝僂著身子,拄著一根拐杖,緩慢的走向我這邊。
“事情還順利嗎?”他麵朝著大海,語氣深沉地對我說。
這時,海麵上漸漸起了風。呼呼的從遠方就吹了過來,輪船在快速的行駛著,穿行在風中,帶出一絲絲嗚咽聲。
說起來也有陣子沒和老李說過話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和之前相比,完全是換了一張臉一樣。
我的內心不由得有些愧意,倘若不是他和老黑舍命相救,華莉莎此時可能就已經與世相隔了。這是我欠了他們倆一份大大的人情。
“還算順利,不過現在還需要先調查一番。”我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塵,隨即又心生歉意地說:“謝謝你了。”
“謝我?”老李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似乎是對我的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在他的意識裏,自從我們認識以來,也就互相調侃著,更多的時候還是我埋汰他。現在我如此認真的跟他說了一聲謝謝,的確他心靈有些欣慰。
我扭頭對他笑了一下,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這時候周圍的海風也漸漸大了起來,一層一層的波浪堆疊起伏,月光遙遙的灑落下來,就像是玉盤在不停地旋轉。
老李這時候把拐杖放下,雙手撐著甲板上的圍欄,長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在墓裏就跟老黑商量好了,等到我們出來的時候,就離那裏遠遠的,就跟華老爺子一樣吧,安穩的活過最後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