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空餘時間我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幾塊木炭,然後裝在口袋裏,緊忙也跟了上去。
“怎麼樣。”我對著老黑招呼著。
“天快黑了,他們讓我倆找些幹柴,晚上就在這住下了。”
“什麼?在這裏?”我一臉的不可置信,“那…那裏麵可是有個墓。”
看到我的惶恐不安,老黑連忙幫襯道:“沒事沒事,墓都還沒挖,你怕什麼。”
那四個大漢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走開了兩個,剩餘的兩個大漢也是望了我倆一眼就離開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們也是找些晚上度宿的東西,可真正到了夜晚才知道,原來隻有我和老黑兩個在這裏住。
頓時我的心裏就已經將他們胡七八抽了一遍又一遍,這些挨千刀的,找我來又把我丟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真是鬱悶。
可我同時發現老黑卻並不慌張,似乎完全沒事一樣。就算他是個倒鬥老手,這被人給擺弄了,也不應該絲毫沒有情緒吧,這其中必定有古怪。
一直到深夜,我就地靠著一棵大樹才感到一陣困意。這些天反複折騰,也沒睡過一個好覺,如今一靜下來腦袋就昏沉沉的,朦朧間我仿佛入了夢…
涼涼的,我的手尖像是觸到了冰塊,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我好像是費力撐開眼睛,剛一張開眼,就往手指的位置看去——蛇!
我立馬站了起來,隨手抄起身邊的一把樹枝與之對峙著。
“走開!走開!”我大聲地喊著,卻不見老黑的蹤跡,直到最後已是聲嘶力竭。
我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我的額頭劃過臉頰,帶著一絲汙濁的灰珠滴在了泥地上。
那是條銀白相間的蛇,它狡黠的吐著信子,蜷縮著身子,像一張拉緊的弓,眼睛裏透出一股微微的涼光,死死地盯著我。
我很害怕,兩眼開始發直,連連自語,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嘶~
它猛然發動了進攻!
我嚇得眼睛一閉…
咻咻~耳畔傳來兩道石子劃破空氣的摩擦聲。
我淌著冷汗顫抖著睜開眼睛,見麵前的蛇已不見了身影,似乎有人,我抬頭望去。
那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外形看上去像是個男人。
會是他麼?我在心底問。
我緊忙跟了上去。借著月亮的光芒我循著小路一直跟隨,終是在一個湖邊停了下來。
“你終於來了,老李。”跟了一路,我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回過頭來,用手在頭上揉了兩下,然後走近我跟前,順勢拉著我的手在一處草叢間蹲了下來。
“你幹什麼?”我有些不解。
“唉…我被人發現了,這裏還被襲擊了一下。”說著用手摸了摸被打的後腦勺,臉上寫滿了苦澀。
“什麼!?你說你被人襲擊?”
“對,從你那晚離開,我就準備好了一切,你們出發的那天淩晨我也一直跟著那幫人,直到昨天,我正在找機會接近你,突然被人從身後敲了一棍棒,疼死嘍,我滴神!”他咬著牙齒切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