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買好,已經是晚上了,一個登山包看著大,實際上裝了這些東西後,也就沒多少空間了。
至於洛陽鏟,這東西不好弄,還是老李托了關係,花了三千多,才從一個老頭子手裏騙來的。
晚上,我和老李找了一個燒烤攤,叫了一盅小燒,一直談到很晚,約定了日子才各自回家。
躺在床上,聞著街道裏傳出來的腐臭味,我出奇的沒有任何睡意了,酒也醒了大半。一道黑影從窗戶外閃過,緊接著門被敲響了,老黑鬼鬼祟祟的推門進來,又小心翼翼的掩上門,好像做賊一樣。
“老黑!”我有意嚇唬他,故意大喊了一聲。
老黑渾身一哆嗦,舉著手回頭,哭著一張臉說:“小兄弟,你就別玩我了,我這次是來給你傳遞消息的。”
“哦?”我被老黑提起了興趣,問他:“是什麼消息?”
老黑眼珠子一轉,跑到我身邊神神秘秘的說:“我調查了一下那個俄國佬的信息,他可是一個財主,據說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倒鬥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沾染了詛咒。這不,老了全找上了,兒子死的死,殘的殘,女兒也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你猜,他女兒是誰?”
“行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快點說,是誰?”
老黑嘿嘿一笑,說:“你還記得那個帶你走的女人嗎?就是她!”
“她不是中國人嗎?”我一愣,狐疑的看著老黑,心想著該不會又是他編出來騙我的吧?
更何況,從年紀上算,俄國老頭都足夠做那個女人的爺爺了,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老黑看出了我的懷疑,連忙解釋:“這俄國佬不止一個情人,光是孩子就有十幾個,你說有一個中國老婆奇怪嗎?”
老黑說完,我仔細一想,那個女人的眉宇間確實有幾分大氣,身材高挑,皮膚雪白,也許真的是混血也不一定。
而且算算年紀,那俄國老頭年輕的時候恰好是一夫一妻製剛開始實行,能有幾個老婆也不奇怪。
想來,這俄國老頭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風流浪子?
我轉頭看著老黑,問他:“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和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關係嗎?”
“當然有!”老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說:“你看,這俄國佬都半截入土了,肯定不能下去吧?隨行的人他又不放心,不然也不能請了這麼多人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女兒,她肯定要跟下去!”
我也不笨,老黑這麼一解釋就明白了,隨即反應過來,問他:“這個女人下去,還不是要壞事?”
老黑雙手重重一排,說:“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這女人要下去了,指手畫腳的,再不聽指揮亂跑亂碰,你說,這不是找死嗎?”
“你有這麼好心,會管她的死活?”
老黑板起臉了,問我:“怎麼,我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啊,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死在鬥裏,多可惜!”
老黑說的義正言辭,可我還是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