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防禦大陣的啟動,海島上的遠古生靈無法再離開。加上紫樹現身,再繼續包圍海島顯得毫無意義。周圍的鐵家夥們在得到上級的批準後,非常識趣地悄然離開了。
對於‘人類至上主義聯盟’來說,紫樹脫困,至少從他們的理解來看紫樹是被昆侖的湯婆婆困住了。也意味著他們經過數千年的醞釀,與留守神族第一次正麵對抗中所布下的五處戰局,有一處徹底失敗了。如果不是在秦海身上先贏了一局,說不得他們已經開始著手進行斷尾求生。
作為此次作戰名義上的總指揮,喬治·斯圖亞特的處境變得有些艱難。盡管這是在開戰伊始就在其預料之中,當真正臨身,才發現難受不是一點半點。他在猶豫是否要將秦海握在自己手裏,如此至少有一個談判的籌碼。當然,作為代價,其他神族可以以此為由對他進行處罰,包括直接殺死他。
他不得不求助於陸慧琴。
陸慧琴在戰鬥開始後就一直待在夏威夷,每天除了喝茶抽煙就是看書,日子過得極其悠閑。這一刻,她正穿著比基尼,躺在沙灘椅上,戴著墨鏡閉著眼睛享受著日光浴。
要打擾閉目養神的方式似乎都是先弄出一片陰影,如此才能顯示出打擾者的禮貌和美德。喬治也不能免俗,他自然地站在了向陽位置,用身體遮住了陽光。
“出事情了?”陸慧琴眼睛都沒有睜地開口詢問道。
喬治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紫樹脫困了。”
陸慧琴伸手揉了揉脖子,回道:“這不是早晚的事情。他去哪個戰團幫忙了?”
喬治看著陸慧琴說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他哪個戰團都沒有去,反倒是重新開啟了大陣,留在了西沙群島。”
陸慧琴將墨鏡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坐起身子,捧著桌上的椰子喝了幾口,但那眼神明顯是在思考什麼。
放下椰子,陸慧琴問道:“還有什麼壞消息嗎?”
喬治苦笑了一下,說道:“什麼都瞞不了你,還有兩個壞消息,不知道你想先聽哪一個?”
陸慧琴起身調整了一下太陽傘,遮住陽光,這才重新坐下,說道:“你隨便挑著說,反正都是壞消息。”
喬治深吸了一口氣,這兩個壞消息對他而言頗為壓抑。就算是調侃了一下都無法緩解他的壓力。
“第一個壞消息是亞倫覺醒了,而且是七天前就覺醒了。第二個壞消息是塞恩偷著告訴我的,赫魯夫也覺醒了,並且救走了班內博。”
不知道為什麼,塞恩在透露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將林耀返回地球的事情告訴喬治。但就他已經提供的消息,已足夠讓喬治頭疼不已。
陸慧琴眨了眨眼,問道:“塞恩告訴你的?難道他的脖子沒有被班內博擰下來?什麼時候神族的脾氣變這麼好了。”
喬治歎了口氣,說道:“塞恩不僅沒有丟掉性命,反而成了班內博的弟子。”
這聲歎息多少有些嫉妒的滋味。七天前他們還在念叨著塞恩是個瘋子,七天後這個瘋子卻成為一名留守神族的弟子,說不定還有成神的一天。
“辦事的那種還是學本事的?”剛問完不等喬治回答,她又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應該是學本事的。那個瘋子辦事神族是吃不消的。話說,神族這數千年來也有覺醒過,有哪一位收過弟子嗎?”
喬治搖了搖頭,說道:“我查過,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等一下,我們好像聊得有點偏題了。兩位星君位階的神族覺醒了,你就一點不擔心?”
陸慧琴將海風吹亂的劉海捋了捋,說道:“那麼他們有做什麼事情嗎?”
喬治也對此很納悶,說道:“我也很奇怪,紫樹什麼都不做我還能多殺理解,但他們也都沒有趕赴任何一處戰團,幫助其他神族擺脫我們的布下的困局。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這也是我來向你求教的地方。你說,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對盟友見死不救。”
他們所坐的地方離海邊很近,過了晌午,海風多少有些大。陸慧琴剛剛捋順的劉海又被吹亂了,連帶著她的長發也散亂開來。她將手腕上的皮筋擼了下來,將長發束了起來。
“你似乎有些高看新組建的聯盟。到目前為止,可沒有任何跡象表示我們可以置任何一位神族於死地。”
頓了一下,陸慧琴繼續說道:“包括秦海。不要跟我說昆侖可以隨時解決秦海。能解決和真解決了還是有區別的。沒有真解決,就不能代表我們有解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