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所以賭氣似的狠狠攻擊這兒,即便對方想掙脫,也會先軟了腰。
然而楚宥的力氣大得超乎了他的想象,若不是耳根後的皮膚肉眼可見地泛紅,紀允辰甚至要以為他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更年輕的時候他跟著唐曄混過一陣子,身手雖不比薑肆,力氣也絕對不小,但他卻被楚宥快速掙脫了,甚至還被推開了幾步,對方回過頭看著他,眉頭緊蹙,“幹什麼?”他說,“紀允辰,你是不是喝多了?”
紀允辰靜靜地望著他。
二人的目光在空氣裏交彙,眼底的情緒是如此坦然,絲毫不去遮斂,任由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你真的想知道嗎?”紀允辰無表情,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懷裏帶,“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
房門忽然哢噠一聲打開了。
薑肆心裏各種難受,一個人在家暴躁了好久還是沒忍住趕了過來,結果一打開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紀允辰握著楚宥的手腕逼近他,兩人之間的氛圍緊張微妙,一觸即發,他還清楚地看見了自己寶貝紅彤彤的耳朵。
瞳孔驟然收縮,薑肆完全不需要思考,三兩步跨到二人身邊,扯過楚宥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他看向紀允辰的神色凶狠至極,活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雄狼,下一秒就要衝上去與對方撕咬搏鬥。
楚宥怕他衝動,立刻用另一隻手圈住了對方的腰。
紀允辰原本也憤怒,但是目光掃到楚宥橫在薑肆腰上的手後,心裏更多滋生的是一股無力感,他慢慢移開了目光,隻輕輕哼了一聲。
“沒什麼事。”見兩人不至於打起來,楚宥鬆了一口氣,拉著薑肆往外走,“我們回去吧。”
薑肆尤自站在原地,冷冷地盯著紀允辰,目光冷冽如冰刀,被楚宥扯了好幾下才勉強扯動。
臨出門前,紀允辰出聲喊住了他,視線越過銅牆鐵壁一般的薑肆,直直飄向了他身後的楚宥,“不要多想,沒別的意思。”
楚宥微微一愣,“……好。”
“改天見。”他說。
“嗯。”
這一聲沒傳達出去,門“砰”地被薑肆摔上了。
……
車停在車庫裏很安靜,薑肆扶著方向盤一言不發,側麵楚宥看不出他的神色,隻瞧得見筆直唇線和鋒利下頷,很是淩厲。
楚宥不怕他,因為他知道男人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把自己如何,但他不想對方因此而介懷。
“我們沒做什麼。”楚宥嚐試著開口。
“沒做什麼是什麼?”薑肆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微微側過頭,“他親你了吧,耳朵。”
“……”
果然瞞不住他。楚宥歎了口氣。
“寶,你們相處三年……”薑肆眼簾微垂,神色莫名地看著他,“你有沒有……對他動過心?”
男人湊近了一些,卻仍舊沒看他,隻有沉甸甸的鼻息和英挺眉宇間低落的神色:
“如果有的話,我和他,你更喜歡誰?”
薑肆的視線一直落在楚宥的領口,那上麵有自己方才種下的一顆小草莓,很顯眼,是楚宥給它的耀武揚威的權利。
一根白皙的手指忽然遞到了薑肆眼前,薑肆微微一愣,隨即握在了手裏,語氣驟變,“怎麼搞的?”
看著男人心疼地把自己的手指含進嘴裏,小心翼翼地舔去血珠,楚宥側過身偎在了他懷裏。
“薑哥……”他喊了一聲,在男人胸口蹭了蹭,“疼。”
薑肆心尖發顫,明明隻是一公分都不到的小口子,卻像在他身上用力紮了一刀,難受得翻騰劇烈,不由把楚宥的手捧在嘴邊輕輕地吹著,嘴裏還一個勁地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