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扯出一個惡劣的笑,仿佛已經想好巽風觀會遭遇什麼,臉上滿是殘忍。然而,他似乎又想到更好玩的,忽然對張鴻虎道:“張掌門,我們打個商量,你把荀簫那兩個孩子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對你這些門人做什麼。兩個嬰孩的命和整個門派的存亡,作為掌門很好選擇吧?”
其實荀笙大可以直接殺了這些人,但他就是喜歡看人痛苦掙紮的樣子。
他還記得兒時有個孩子眼饞自己手裏的糖葫蘆,他就好好揍了一頓那孩子。
打那孩子的時候,看到孩子哭得眼淚鼻涕醜陋不堪的模樣,荀笙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有這樣的喜好。
後來一個個被他殺死的人,亦在死前經曆過一番別樣的滋味。
張鴻虎身邊是一個個支撐不住,隨時可能暴斃的門人,他咬牙切齒,因為憤怒而額頭上青筋暴跳。
荀笙給的這個選擇,他連想都不會去想。
尉遲逍單膝跪在滴上,他仰著頭,捂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怒吼道:“魔頭,就算我們死,也不會把他們交給你!”隨後,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即使聲音虛弱,但說的人多了便也顯得聲音大起來。
張鴻虎勉強回頭,看到一張張沒有絲毫懼怕,直麵荀簫的麵孔,驕傲和感動交織。
他下了決定。
被荀笙壓製下,張鴻虎艱難的運轉真氣,他知道荀笙並沒下死手,否則他可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能被荀笙抹殺,而荀笙沒有使全力說明對方的自傲與想看他們更痛苦掙紮的本性。
張鴻虎笑出來,笑聲響亮且諷刺,就像是個長者嘲諷年輕人的自視甚高。
荀笙一根手指摸著冰冷的長劍,悠悠問道:“張掌門,有什麼好笑的?”
張鴻虎收起笑聲,就算麵對荀笙的真氣條件性的戰栗起來,但該硬氣還是要硬氣起來。
他努力挺直背脊,雙手負後,不遺餘力道:“我笑你一個魔頭,竟然故意挑我門派沒有厲害高手時才突襲,膽子可真小。”
“因為我不喜歡拿命玩。”荀笙想到之前一次麵對顏旭之,因為失誤吸取了玄陽之體的功力才功虧一簣,然而今日,巽風觀將被他踩在腳下。
但他也怕顏旭之和荀簫突然回來,想速戰速決的同時,卻又覺得張鴻虎這種想保護身後所有人的勇氣實在可嘉,也實在可笑。
荀笙轉念一想,想到更有意◆
“慢著,我知道孩子在哪裏!”一道紫衣身影疾疾朝這裏而來,藥元思來到張鴻虎身邊,看著倒在地上睜著雙眼,好似死不瞑目的張鴻虎,飛快地拿出一瓶藥,一邊喂給張鴻虎吃,一邊道:“魔頭荀笙,我帶你去找兩個孩子,你放過這些人。”
張鴻虎明明連生氣都斷了,但似乎聽到藥元思提到孩子,手指卻微微動了動,仿佛連死亡之後也想阻止。
尉遲逍等人連忙道:“藥神醫,你不能這樣!”
荀笙道:“你一個絕頂中期高手而已,我大可殺了你們所有人,再去門派找一找。我已經浪費這麼多時間和張掌門鬧著玩,也不在乎再花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