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求你不要把這些事說出去,一切事情的後果宿兒一人承擔。”
時玉韻明知自己該阻止許宿,但看到弟子臉上的堅毅,忽然覺得從未看清過表麵溫柔的許宿內心的那份求而不得。
一時有些晃神。
半晌後,一聲長歎,時玉韻抹去許宿臉上的淚水,拉了許宿走出很遠,最後傳音道:“為師什麼都不會說,但有些事情你得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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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站得密密麻麻的洞內,如今隻剩下顏旭之、荀簫、張鴻虎和識塵四人。
那對豔俗話本的主角旁若無人地兀自輕吻著,好在顏旭之從頭到尾都用寬袍擋著,但張鴻虎還是看不過去,不停地咳嗽,咳得麵紅耳赤提醒二人注意場合,半晌後,終於聽到顏旭之輕不可聞又混著口水似的說了句:“我師父和識塵大師還在,先停下,以後日子還長。”
師父我已經知道你對荀簫情意是真,沒必要再如此著重說明,師父我真的不想聽這種話。
怪隻怪張鴻虎耳力太好,聽得一清二楚,這時他分外羨慕起身邊四大皆空的僧人。
荀簫終於肯舍得放開顏旭之,看似若無其事地用手指抹掉顏旭之嘴角邊的津液,直接問道:“你為何要去簽生死契?就算你百毒不侵,難道對生死契也能防?我不想連累你。”
“我……”顏旭之剛要解釋,忽聽到張鴻虎一聲吼:“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旭之,你給我過來!”
張鴻虎一把扯住顏旭之左手胳膊。
一瞬間,荀簫像是被搶了剛到嘴肉的獅子,露出獠牙的同時勾住顏旭之的腰,前一刻對顏旭之眼裏的滿滿情愫頃刻間變成寒霜。
張鴻虎對荀簫怒目而視:“荀簫,我徒弟從前那麼高風亮節、光風霽月一男的,現在麵對你,我看你眼神都快把他扒光了,我嚴重懷疑當初是荀簫你委屈我徒弟!旭之,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師父,你這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顏旭之頭疼的想扶額,卻發現一條胳膊被拽著,一條胳膊被扯著,他轉向張鴻虎解釋道:“師父,這事說來話長,我待會兒與您慢慢說,不過雖然我們之前都是被迫的,但現在對彼此是真心的。”又轉向荀簫,“肚子怎麼樣,還疼嗎?”
“這點痛不算什麼。”說不疼是假的,但荀簫一向能忍痛,這輩子唯一不能忍得應該隻有生子前的陣痛了。
而他方才也是下意識地怕顏旭之真的走到張鴻虎身邊,畢竟那一聲“我喜歡你”,荀簫等太久了,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仔細想想,大概還是有些受懷孕時的影響,是他小題大做。
荀簫先行鬆開顏旭之,看向張鴻虎,變臉似的恢複常態,拱手道:“張掌門,你好。”隨後又朝識塵道謝,如果不是識塵帶著鶴蕊繩前來,他估計現在還無法這麼自如的下地走動。
“荀施主,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識塵回以一禮,“既然目前已無事,那貧僧就先告辭了。”
“識塵大師,多謝您此次仗義相助。”顏旭之對識塵有了些敬意。當時除了張鴻虎之外,識塵是唯一一個自正道人士中走出來願意幫助他們的。
“阿彌陀佛,”識塵微微一笑,“如果之後彌輝寺有難,還望顏施主能出手相助。”
顏旭之沒想到藥元思居然來得及和識塵說這話,而識塵的話中肯定不多,調侃更多些,他笑了笑道:“若真是如此,在下定然不會旁觀。”
識塵之後又向張鴻虎辭別,然後禦寶珠離去。
剩下三人後,張鴻虎與荀簫麵麵相覷,顏旭之剛要開口緩和氣氛,洞門第三次打開,哇啦哇啦的哭聲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