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在場的某些人拋幾個媚眼,有些人喝著翠微酒,魂都被舞姬勾去。
而有些人則是說著悄悄話,談論的焦點在比舞姬還要好看的白衣寬袍男子身上。
經曆過許宿事件的某人不讚同汙言穢語的那人:“你是剛來的,我提醒你一句,別這樣說,這位顏少俠厲害得很。”
汙言穢語之人昂起腦袋:“嘖,我不信!”
某人繼續描述顏旭之與嬌美形象不符的偉岸之風:“人家是巽風觀掌門首徒,兩天前發過一次飆,起碼是絕頂境界,簫起雲雪飛年紀輕輕是二流前期,但在他麵前完全不夠看。”
“……我眼睛看看難不成還能戳瞎我?”剛又在腦子裏想到各種不可描述,話剛說完,“嘶——”一抹涼風般的氣刺入他的眼睛,瞬間流淚不止,再也睜不開。
顏旭之放鬆曲起的食指,繼續飲酒。
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到對麵隔了兩個座位的談話,他是管不住對方的腦子,但能管住對方的眼睛。
這翠微酒與太禧白各有特色,顏旭之無視隔了個識塵一直瞟來的視線,直到慕容煜氣不過直接挪到識塵位置,要與識塵換座位。
識塵無奈,準備起身,後背突然感受到阻礙,回頭一看,是顏旭之的劍抵在他的後背上。
顏旭之仍在飲酒,看著舞姬的妙曼舞姿,唇角微動,聲音卻傳入慕容煜和識塵的耳中:“慕容煜,想打架的話等品酒宴結束,我與你打一場,現在給我好好坐著喝酒。識塵大師,你還真聽他換座位?那我讓你把九霞清醑讓給我喝,你是不是也會同意?”
慕容煜雖然不忿,但還是灰溜溜地溜回了自己的位子。
識塵重新坐好,背後的劍又回到主人身邊,他品著果酒笑了笑:“貧僧這次來酒劍塢,是盛情難卻,本就不是為了九霞清醑。”
顏旭之現在一聽到九霞清醑這名字就汗顏,剛才脫口而出,識塵就算真的讓給他他也不會接受。
果不其然,最後識塵獲得了這杯九霞清醑。
而在場所有人,雖然都認為識塵當之無愧,但有人問出大家所想,調侃道:“識塵大師,你也奉信‘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識塵收起同樣配有杯蓋的九霞清醑,微笑搖頭道:“非也,這杯酒將會在將來送給有緣人。”
一位武林女子看著識塵的英俊外貌和氣度,春心萌動,嫵媚問道:“大師,你看我夠不夠有緣?”
“這位女施主,貧僧見你命裏頗有佛緣,可願出家侍奉佛祖?”識塵坦然自若,“若是如此,你我倒能成為有緣人。”
識塵的話把其他人逗得哄堂大笑,一個人說“出家出家”其餘人也跟著起哄。
女子撫摸著挽在肩上的長發,佯裝掩麵嚶嚶嚶:“我舍得不我的秀發,看來我與大師有緣無分呢。”
一來二去的幾句話,將一些人對九霞清醑的怨念消解,宴會再次變得歡樂起來。
當各人聊各人的,體驗人生醉酒當歌之時,令狐弘飲下女眷以唇渡口的美酒後,視線看向心不在焉的慕容煜,慕容煜與之對視背脊連忙挺直,他笑道:“慕容俠士,大家都等著看你舞劍呢。”
看客熱烈的歡呼。
該來的還是要來。
雖然慕容煜性格狂妄霸道,但說一不二,從不食言,他硬著頭皮上場,舞了一通玄影劍派外門的一套劍法。
令狐弘見多識廣,並不滿意這套太過基礎一點都不花哨的劍法,埋怨道:“慕容俠士,舞劍也求一份心意,你這次是想框我?我聽說玄影劍派有一套劍法,名為‘一劍繁花開’,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見到?”
慕容煜接過不知是誰拋來的酒壇,有人高聲道:“一壇酒助慕容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