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角白馬?……莫非是,雷角獸?!”那滿臉麻子,名為秦典的師兄一臉震驚道。
聽到他的話,不僅是齊亦寒四人,就連同周圍一些聽到這話的黑服弟子,都是麵露驚駭之色。見此,顏次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感覺這些人好像很害怕雷角獸似的。可是他就覺得雷角獸很是友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齊師兄,為何雷角獸會將徐師弟帶來呢?據說除了如煙師祖,它是誰也不肯搭載的啊,連我都不肯載呢,真是討厭。”那矮矮的韓夢琪一撅嘴巴,有些憤憤地道。
顏次偷偷地瞄了韓夢琪一眼,看她純真的模樣,配上那矮小的身材,還真像個小女孩一般。
齊亦寒搖了搖頭,疑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雷角獸是如煙師祖的坐騎,此事恐怕也隻有問如煙師祖才能夠知道真相。”
於是,眾人也隻能先將這件事放下,顏次眯著眼睛,凝神注視著人群前方的情況。原來這是一個極大的演武場,演武場的中心位置,正空出了一片位置。
顏次發現那空出的位置正站著十幾個人,各個年齡段都有,有的正值中年,有的已是風燭殘年,有男有女。而跟這十幾人對峙的,卻是站在他們麵前的一名青年。
顏次驚愕地發現,場中之人的情緒,跟他意料之中的完全相反了。那十幾人的一方,此時人人都是一臉緊張,全神戒備,反倒是對麵的青年,被成千上萬的敵人包圍了,卻仍是波瀾不驚,鎮定自若,居然雙手背負,閉目養神起來。
青年身著一件毫不起眼的白色袍子,但若是仔細看,便能夠發現袍子上的紋飾其實很精美,看久了,居然能夠讓人心境平複下來,想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袍子。而青年的相貌也頗為英俊,就這麼站在那裏,仍是流露出一種難以言狀的高貴而神秘的氣質。
望著那青年,顏次悄聲向沈鳴問道:“沈師兄,那青年是誰啊?也是七罪宗的弟子麼?”
“他並非七罪宗的弟子,此次鍾鳴就是由他引發的。”沈鳴異常凝重地望著那青年,隨後緩緩解釋起來。
原來,這名青年不知用了方法,竟是通過了護宗大陣,到達七罪宗內。見得他這樣的陌生人,宗內弟子自然要盤查一番,不料眾弟子就欲擒下他的時候,他竟是展露出強得離譜的力量,一招就將所有弟子打倒了。不過好在這青年似乎沒有殺意,隻是將這些弟子打暈過去,眾弟子並無性命之危。
弟子阻擋不了的人物,當然要請出宗內的老一輩了,但令人驚駭不已的是,實力高深的護法和長老出手,居然也沒能在他手下過得幾招便慘敗而歸。
於是,如今就形成了這個場麵,十幾名長老護法畏縮不前,而青年也似是懶得理會,直接閉上雙目,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場麵變得有些壓抑,除了陸續到來的弟子以外,場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聲響。
顏次望著那青年,心中感慨無限,忍不住搖了搖頭,若是他能夠擁有這青年的實力,哪裏還會被困在七罪宗內,早就硬闖出去,殺上古家救回古越,前往宮家迎娶宮芊若,勇闖風雷障,尋找他的父親,然後一家團聚了。
這時,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淩瑤的麵容,心中一蕩:“淩瑤,你現在怎麼樣了,應該還安全吧……”
顏次正想著,沉悶的場麵終於是有了動靜,隻見一眾弟子突然歡呼起來,齊齊望向天空,振臂高呼:“薛堂主!”
顏次隨即向高空看去,卻見一名老者正腳踏虛空而來,一步一步地,腳步沉穩而堅定。這老者有著一頭蒼白的短發和胡須,他雖然年老,卻依然精神抖擻,那袍子下的肌肉也微微隆起。
老者落到了十幾名長老這邊,向那青年看去。
顏次打量著老者,聽著震耳欲聾地喝彩聲,不由向沈鳴問道:“沈師兄,這老頭是誰啊?好像很強的樣子啊。”
此言一出,在他周圍的黑服弟子都是轉過頭來,望向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鳴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罵道:“你小子亂說什麼話呢。”
隨後他放開了捂住顏次嘴巴的手,望向場中的老者,眼中冒出了點點星光,一臉崇拜的樣子:“那位是七位堂主之一,妒忌堂的堂主,薛殤。據說薛堂主早在十年前便已晉級了天尊境界,實力恐怖,曾以三招就打敗了古家的三護法,所以薛堂主很受弟子尊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