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次四人慢慢接近高塔,他們的到來,立即引起了守衛的注意。隻見一名守衛向前一步,手中長槍指向四人,口中喝道:“站住,來者何人?”
但是,四人對守衛的話語絲毫不理,仍是邁步走去,腳下反而越是快了一些。一眾守衛見此,頓時緊張戒備,紛紛舉起手中武器,做好作戰準備。方才那說話的守衛,喝聲更是響亮,還帶著怒意:“站住,你們再繼續前進,便莫要怪我們手中的武器不留情麵!”
話語聲十分響亮,頓時引起了高塔外的平民注意,那些人見得顏次四人竟像是要硬闖城主府,都是議論紛紛,在那裏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一時間,城中都流傳著一個謠言:少城主強搶民女,英雄為求救美,硬闖城主府,造反奪取淩炎城。不過話說回來,這謠言倒是與事實相差無幾,除了奪取淩炎城之外。
那些守衛,見圍觀群眾漸多,頓覺不能辱沒了守衛隊的名聲,於是,那守衛長模樣的人吩咐道:“弓箭手,放箭射殺這幾個反賊!”
話語剛落,守衛領命,一時間,高塔一至五層都是站立了許多弓箭手,明晃晃的箭頭反射著火光,似是無數繁星,對準四人,透露一陣寒意。
見此,大牛,虎頭與蠻兒,三人口中輕哼一聲,刹那間,他們全身肌膚都是變為了銅鐵之色,看去十分堅硬的樣子。再看顏次,對著那許多鋒利弓箭,猶如視而不見一般,完全不見動作,依然淡定從容,向守衛隊接近。
“放箭!”守衛長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緊張與憤怒,一聲令下,霎時間,隻聽空中“嗖嗖”之聲不斷,漫天寒星覆蓋而來,不可計數,瞬間落到了四人身上。
在那弓箭落到大牛三人身上之時,弓箭穿透了他們的衣衫,最後打在他們肌膚之上,竟立即折射而開,如同碰撞在堅硬的鋼鐵之上一般,擦出了點點火花,卻沒能給他們帶來絲毫傷害。
至於顏次,便更是隨意,在那些弓箭射來之時,他忽而將黑袍的帽子扯了扯,擋住了頭,如此一來,黑袍將他全身遮蓋。那透著寒芒的弓箭,全然落到黑袍之上,立即被襠下,最後無力掉落在地。
這並不奇怪,這神秘黑袍,連脫凡期武者的戰技都能夠輕易襠下,如何會讓這些普通的弓箭射穿。
見四人居然輕而易舉地襠下了一輪射擊,無論是守衛隊,還是圍觀民眾,都是麵露驚色。
此時四人已經快要來到守衛隊處,而望見弓箭傷不得他們,守衛隊當即改變方案,一眾守衛皆抬起長槍闊刀,向著四人湧去。見這湧來的百人,顏次忽而心中一動,想起了當初開山盛事之時,被無數兵馬俑包圍的情景。
那時候,他隻有凝神期的修為,而如今,他已到達了脫凡五段的境界。將那回憶中的兵馬俑與麵前的守衛重合,顏次忽而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隻見他突然平伸右臂,五指張開,掌心正對著眾守衛,隨後輕喝一聲。
忽然之間,原本奮力衝向他們,勇猛無比的守衛們,居然停住了腳步,動彈不得,臉上一片蒼白,望著顏次,冷汗直流。那守衛長奮力掙紮,但隻能作出些許移動,望著顏次,驚恐道:“這是“天手”,你是脫凡期武者?”
顏次帶領大牛三人從這守衛長身邊徑直走過,在經過他身旁之時,忽而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沒有些許實力,我們如何敢硬闖城主府。”說完,便如入無人之境,在動彈不得的眾守衛旁穿過,進入了高塔大門。
待得他進入以後,門外一眾守衛,似是被解放了一般,立即坐倒地上,連連喘氣。望著顏次四人已進入高塔,卻不再前去阻攔,因為他們很清楚,在那幾人麵前,他們根本無任何反抗之力。如若再上前阻攔,隻徒勞送命罷了。
眾多圍觀的平民,看到顏次四人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夠進入城主府,又聽得那守衛長說脫凡期,頓覺顏次四人強悍無比。
但顏次先前問路的那行人,此時站在人群中,望著那座高塔,卻感慨一聲,向同伴說道:“他們還真進去了,你覺得他們能見得到少城主嗎?”
那同伴想了想,於是搖了搖頭,道:“想來機會不大,他們雖然強悍,但城主府可不是表麵那麼簡單,據說裏邊暗藏著不少強者,甚至有超過脫凡期的,天師境界的武者存在呢!”
他們的談話,顏次四人自然是聽不到的,此時,他們已進入了高塔之中。方才進入其中,顏次便覺得有些驚訝,因為這城主府內,第一層並無家具用品,空蕩蕩地,隻擺放著一些兵器,和站立許多士兵,倒像一個演武場似的,極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