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鱷屬於一種極其凶殘的源獸,因其獸性使然,即便實力再高絕,也不可能做到讓其服從,昨夜的情況,實在令人費解。”
顏次沉默了一陣,這類屬於傳說中的武者源獸,他也隻是聽說過罷了,對於帝鱷,他也隻有模糊的認知。
當務之急便是考慮如何讓身體恢複,在這未知的世界,每多一分力量都是生存的保證。
“小次次,你先努力爬到岸邊,那裏正好有許多恢複氣血的草藥。”古瞳虛弱的聲音再次傳來。
顏次苦笑著點了點頭,此時身體即便是驅使一分力氣也困難之極,若想爬到岸邊,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咬了咬牙,顏次嚐試著抬起自己的左臂,此時其右臂已動彈不得,隻能依靠左臂了。
他艱難地抬起了左臂,搭在身後的樹枝之上,隨後緩緩喘上一口氣,接著虛弱地大喝一聲,身子一轉,身前靠在了樹枝之上。
這一下彷佛用完了顏次的所有氣力一般,他休息了好一會才繼續有所動作,左臂用力地在身前推動,把身子緩緩地往岸邊移去。
這般簡單的事情,顏次亦足足用上了半個時辰方才爬上了岸邊,趴在了岸上,麵貼草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古瞳的身影再次浮現,他蹲下了身子,伸手往一個方向指去:“小次次,看見沒有?那紫色的草藥,那便是你需要的草藥。”
喘上了兩口粗氣,顏次的氣息漸漸平複,抬首望向古瞳所指的地方,隨後看向古瞳,點了點頭。
又艱難地爬行了一段路程,顏次終於是到達了紫色草藥之前,伸手摘下幾株草藥,就要往嘴裏丟去。
“停住,小次次,你不要命了?!”就在顏次將要把草藥塞到嘴中之時,古瞳突然喝止道。
顏次被古瞳喝得一愣,呐呐地問道:“老師,不是你讓我吃的嗎?”
“你這個笨蛋,我什麼時候讓你就這般吃下,你身上布滿傷痕,若是就這般吃下,血氣奔湧翻騰,首先就要衝破你身上的痂,到時怕是止都止不住!”古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罵道。
“額……”望向手中差些成為毒藥的草藥,顏次咽下了一口唾沫,隨後把草藥遞過古瞳身前。
手指往顏次遞來的草藥之上一點,那紫色的草藥便懸浮在半空,古瞳再次點向顏次的懷中,突然一株淡黃色的草藥從中飛出。
望著飛出的淡黃色草藥,顏次驚訝道:“學院派發的分式草,那不應該是消除輕緩的毒瘴所服用嗎?”
古瞳手掌轉動,一個火鼎霍然出現,火焰赤紅之極,如同有生命一般,期間不斷跳動,仿佛在與古瞳進行交流,隨著火鼎的出現,四周的溫度都上升了一些,地上青草都垂下了頭顱,貌似被燒焦了不少。
“分式草配上其他的草藥,能起到平緩藥性之效,消除輕緩毒瘴與減緩毒草毒性同樣原理,不過分式草效果不大,好在這種補充血氣的草藥藥性亦比較平緩。”古瞳手腳麻利地把兩種草藥丟進火鼎之中,一邊盯緊火鼎,一邊回答顏次的問題。
草藥在極高溫度之下迅速消融,出現了一些黑色雜質混在外邊,古瞳眼明手快,手指跳動之下,雜質便被剔除出去,而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段時間,兩株草藥終於變成了兩滴毫無雜質的液體。
古瞳望著兩滴液體,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右手掌一合,兩滴液體便碰觸到了一起,隨後發出細微的“吱吱”的聲音,似乎兩種草藥在相互排斥一般。
但是,很快的,兩滴液體便相溶在了一塊,平靜地在赤紅火焰中煆燒起來,再過了一陣,古瞳忽然把那圓形液體一拋,收回火焰,最後圓形液體定在了半空,而此時,其已經變成了一顆固體的丹藥。
丹藥呈灰色,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還給人一絲肮髒的感覺,但是卻傳來一陣淡淡的藥香味。
顏次接過丹藥吞服,接著爬起身來,盤腿而坐,開始吸收天力,引導藥力遊走,就這般慢慢地恢複著體內的血氣。
過了兩個時辰,閉目盤膝的顏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目睜開,射出一道亮光,這時其臉色雖仍是蒼白,但卻好上了一些。
慢慢站起身來,此時他已是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行動,隻見顏次的臉上突然露出微笑:“戰鬥果然能夠讓人變強,這一番生死掙紮過後,又見增長,聚體巔峰,遲些我便衝擊凝神期。”
說著,他的笑容漸漸收斂,望了一眼下垂的右臂,臉色變得陰冷,眼中寒芒一閃,道:“楊森,我說過會百倍奉還於你,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