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拂袖,隱忍了怒意,道:不必了。

他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底竟有些悵然若失。

迷茫的問身前的人:他是誰?

神器回過身,嘴角竟然閃過一絲諷笑,默默的替我拉好衣服,複又麵無表情道:別問。

盡管心中好奇,我還是點點頭:嗯。

一人冒失的衝進來,雀躍著呼喊:

幹爹,我要帶兔兒回地府,幹爹也一起去吧。

我望向神器,他頷首應允。

地府。

判官直直的盯的我有些不自在。

好一會兒後才笑眯眯問道:賢弟,近來可好?

我頓感莫名,反問:我能有什麼不好?

判官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笑。

閻王警告似的瞪了判官一眼,後者無辜的笑,閻王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他們還是如此恩愛。

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當初為何相識二人了。

狗血狗血狗血

在地府,心裏那個空空的地方,好像又有了些東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吃了青果般酸澀。

路過投生池,心被撕裂似的拉扯著痛起來。

我卻如被蠱惑了般,忍不住舉步向前。

閻王溫暖的手牽住我,問:你做什麼?

我愣了,回過神兒喃喃道:我不知道,但是看到投生池,我的心就很痛。

閻王蹙眉,望向我的眼神兒帶著一絲憐憫,別開臉去。

我不解:怎麼了?

判官將閻王攬進懷中,笑道:他被賢弟悲憫世人的高節感動了。

這投生池本就是輪回之所,前塵隨風處,是有些傷感。

我不好意思的訕笑:是……是嗎。

我何時變得如此多情了。

一場歡聚,一場醉。

帶著幾分醉意,又來到投生池。

冥冥中,這裏有什麼吸引著我。

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跳下去吧,跳下去吧……

隻有輪回的痛苦,才能填補心中的那片空白。

隻有一躍而入,那份兒失落才能得到救贖。

我閉上眼,張開雙臂,緩緩地傾身向前。

背後一隻手,猛然拉住了我。

瞬間,跌入一個算不上溫暖的懷抱。

抬起頭驚奇的發現——竟是他,那個輕薄之人。

陰司正殿。

那人要求:跟我回天宮去。

我膽怯的搖頭,求救的望向判官和閻王。

閻王站起身,怒道:神馬與你再無瓜葛,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那人狂妄的笑道:再無瓜葛?你先問問他肚裏的孩兒能不能答應!

什麼?

聞言,判官牽起我的手搭脈,對上閻王求證的眼神兒,點了點頭:是真的。

二人皆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人稍嫌冰冷的大掌,揮開判官替我搭脈的手。

旋即附上我猶然發抖的手腕,清冷的聲音對判官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