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腦嚴重缺氧缺血,傻到隻認定愛情這一回事,這一個人的貌似很聰明的家夥,如饑似渴的吮xī著,仿佛秦意義是氧氣製造機。

秦意義被他吻的七葷八素,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猛地想起周圍還有一票人在巴巴的看,窘的直想推開這霸王龍,好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最好變成化石的時候再被挖出來。那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這一刻做了什麼。

吳添華察覺到他的用意,手腳立刻纏了上去,更加瘋狂的啃咬。這次連秦意義的脖頸都添了彩,姹紫嫣紅,好漂亮。秦意義被逼的沒辦法,不得已抄起吳添華剛剛裝病時蓋的毛毯,劈頭蓋臉的罩住二人全身,留下蠕動身形,免費贈給看客們浮想聯翩,血浪滔滔。

唯有吳家表妹不屑一顧,換了座位,她隻專注那一個人,這帥哥是混血兒吧,怎麼眼睛生的這麼漂亮,還這麼魅惑,還這麼眼熟.......正愁理由搭訕,那帥哥忽然轉頭衝她一笑:“小姐能麻煩你再換一下座位嗎?”

當一個懵懂少年坐到帥哥旁邊,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時,吳家表妹的臉色一會黑一會白一會青,比打翻了顏料桶還要熱鬧。她忽然想起這個混血帥哥是誰了,也因此推斷出他一直笑對的那個大眼睛少年的身份了。表妹咬牙:“姓秦的,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沒錯,這個正一臉困惑的聆聽的少年就是秦意義撿來的弟弟——秦非凡,而他旁邊那個,就是犧牲了房車給秦家爸媽才換來帶著非凡去歐洲七天旅行的海林森,小海子。

“哥哥和華仔他們在幹什麼?”秦非凡好奇的想伸手去揭開那扭動的愈來愈烈的毛毯,都被海林森及時攔阻。幾次下來,小非凡撅嘴了。

狐狸眼則笑眯眯:“他們在愛情,不可以看的。”

非凡眨眨眼睛,更加糊塗:“愛情?是什麼?”

海林森笑的更歡。

愛情也許是成全,也許是退避,也許是拱手相讓,也許是各自平安。但對於那個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吳添華而言,那些也許都不是他的愛情,因為他是特別尋常特別小氣的一個凡人,他稀罕的是朝朝暮暮,他稀罕的是執手相望,他稀罕的是愛人的唇貼上自己的麵頰,說麵紅耳赤的三個字,他稀罕的就是這一刻淺的所有人都能見證到的專屬於己的幸福。

而對於那個始終想要退居蝸牛殼連自己內心也不敢直麵的秦意義,他對幸福,仿佛幹涸的河床對雨水的渴求,仿佛綠葉對陽光的企盼。他或者從前是困惑的,他或者直到今天還沒完全適應吳添華的小人愛情觀,但他已經逃不開。不說多年的賴以生存,不說多年的友誼親情,也不說吳添華二十餘年的不懈努力,單說他的心,何嚐不是和那個人一樣奢望那最簡單的甜蜜。

愛情不必是一場雨,幾顆露珠停留在野草葉上就是野草最大的珍寶。愛情不必是翻天覆地,你的手臂借我搭建夢想就足夠。愛情不必是一顆恒星,你的掌心足夠暖熱我。愛情不必是萬人傳頌,世代流芳的傳奇,你一撇,我一捺,我們配合默契,我們心有靈犀,我們書寫我們的故事,每天都該歡笑,每天都是上天的恩賜。⑥⑥

非凡一會摳摳指甲,一會看看大哥和華仔在毛毯下做似乎在咬架的動作,越想越想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海子終於湊上來,貼著非凡的耳朵悄悄又悄悄的說:“愛情,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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