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走到一個嶄新的銅人身前,運用相同的手法將銀針取出,手握銀針,音兒臉上恬靜的笑容逐漸隱匿,雙目微眯,一抹專注之色陡然浮現在臉上。
那一刻,音兒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變得淵沉,變得浩瀚,舉手踏足之間都有著一股大師風範。
右手從銀針盒子之上滑過,兩根手指並攏,順勢撚起一根銀針,而後點出,分毫不差地落在穴位之上。
一根,兩根,三根十根
音兒所有銀針的點出都按著特定的軌跡,有著一種別樣的美感,就仿佛是一隻在音符上跳躍的精靈,充滿著靈動的意味。
如果說剛才鈴木紮針的方法就是一股腦的以蠻力進行紮針的話,那此刻音兒的紮針方式便是順著天下大勢有條不紊地進行。
先不說最後的結果如何,單就是這份境界和紮針的淡然便早以不是鈴木能夠媲美的。
針法順應天時,這小姑娘好生高深的針法造詣,即便是她的修為不如剛才那女子深厚,但憑借著這份天地推力的幫助,她想要和先前那名女子打成平手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遠處,和孫半仙等人並肩站立的青衫長老喃喃道。
這就是異域中醫的醫術嗎?看來在我等不出世的這些年中,異域中醫的發展速度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此等資質,估計也就隻有家族中的那位能夠媲美了。黑袍長老歎了口氣。
聽到兩位長老的話,孫半仙不由得露出苦笑,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悲涼。
大道爭鋒,在這個世界內,每個人都在進步,想要不被別人超越,那我們也就隻有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以更快的速度將距離拉大。中醫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民族瑰寶,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將這份東西丟掉,這是獨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必然得珍惜才行。孫半仙感慨道。
先生大義,我等皆知先生意思,待到此次中醫交流大會結束之後,我會和家父以及各位叔伯商量,還請先生放心。少女抱拳說道,看向孫半仙的目光之中已經多出了一絲敬佩之色。
話語間,音兒的最後一根銀針也最終插落,而其時間赫然是與鈴木相同的三十秒。
這小姑娘留手了,否則的話,以她剛才紮針的流暢度絕對能夠達到二十九秒的水準。秦峰眼中一道精光暴閃而過,在心中喃喃道。
李會長,我和黑白無常兩位老朋友的徒弟都已經展示過紮針之法,接下來就該請李會長派人上場了吧。想來Z國地大物博應該不至於會到沒人上場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