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樹下,靜悄悄的……
“喂,你是不是沒報名字?”過了一會兒,藍瞳推了一下旁邊的人,小聲地說道。
眾人略略一驚,還有人?伸頭看去,隻能看見藍瞳推著陰影下的一個人。
“嗯?”南宮雲淡靠在樹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不解的看向光明處的眾人。隨之又想起剛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有些小磨蹭的站了出來,說道:“我叫南宮雲淡,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本來對南宮雲淡不滿的眾人霎時間愣住了,這樣的人就算再磨蹭都沒有關係啊,誰叫人家長得這麼漂亮呢!(雲淡:我是男生!)
如果說旗小圓溫婉、寧靜,那麼南宮雲淡就是溫和、儒雅,頗具書卷氣;如果說旗小圓的美讓人驚豔不已,那麼南宮雲淡就是讓人覺得他一定要長成這樣才行,而且生不出妒忌與羨慕,隻覺得萬物都是他的陪襯,就連剛才的旗小圓都是如此。更突出的是,他的眉間有一點點憂愁,也有一點點桀驁不羈,讓人心曠神怡又不有自主的為他擔心。
他是如此寂寞,仿佛從來都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似乎無論哪個詞即使是世界上最美的詞來形容他,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就在眾人沉迷在南宮雲淡的美貌時。一道金光閃過,南宮雲淡已經先人一步離開菩提樹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咦?竟然不是西門最先出來!”水晶球前一個中年男子驚異地說道。
“哦?是麼?那是易斯還是旗小圓?我記得他們兩個應該是成績都蠻高的吧,而且算得上是天賦最好的了。”旁邊一個女子不鹹不淡的說道,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不不,都不是……”
“騙人吧……”看到男子一臉嚴肅,女子也不由得湊過去看。這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咦?這是哪兒來的小家夥?我看看,西北來的?”說著還翻了翻比賽名單。
此刻,外麵的老師已經讓各位參賽選手各自回家了。南宮雲淡悠悠的找到藍瞳,兩人相對無言。
“怎麼了?不會是對我剛才的舉動生氣了吧,不過是自我介紹一下,你也太內向了!”沉默片刻後,還是藍瞳先抵不住開了口。
南宮雲淡搖了搖頭緊皺著眉頭:“不是。我剛才休息的時候……算了,沒什麼,或許是我自己弄錯了,走吧,我們回去吧。”說了幾個字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幹脆搖了搖頭,避開話題往回走。
“喂,你把不把我當朋友呢!”看到南宮雲淡欲言又止的模樣,藍瞳不由得叫了起來。該死的家夥,明明就是最小,偏偏還一天到晚裝老成,更可惡的是,他的確看起來心思比自己老成啊!
南宮雲淡往前又走了幾步,覺得藍瞳好像沒有在說氣話,隻好吞吞吐吐的說了一點:“嗯,剛剛報名字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有人盯著來著,怪怪的,或許是我心不靜吧,你沒有感覺嗎?”說完還煞有其事的看了藍瞳一眼。
“怎麼會!你明明就沒在我們裏麵出現過,這裏的人除了剛剛那個叫,叫月風輕的小丫頭見過你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你,再說了,你的表現應該不算特別突出吧……我絕對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說完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打擊人,又立馬加了一句以免南宮雲淡心生不愉。
不過,南宮雲淡似乎什麼也沒聽到,徑直往前走,好像把藍瞳這人給忘了似的。
“喂,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見此狀,藍瞳不由得氣結,剛才自己的表態不是浪費表情嘛!
叫了好幾聲,南宮雲淡才回過頭來,極其無辜的眨著眼,一臉天然呆的模樣:“啊?你剛才說什麼?”
“……”
夕陽下,少年的身影越拉越長,仿佛前方的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弱小而堅定的身軀給人帶來生的希望,仿佛夕陽下頂天立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