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組織的人就不會原諒他們的背叛。

安室透因為這件事碾轉反側,愁眉苦思,但卻在想到boss的身份即將揭露後,眼睛又猛然迸發出一道亮光。

是了,隻要將烏丸蓮耶抓住,黑衣組織解散,那麼葉廉也就恢複成了自由身,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轉來轉去,話題又回到了如何解決組織的boss。

將那個遊走在黑道的首領交給警察接受裁判,變成了安室透的唯一的任務。

想通之後,安室透倏地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甚至在麵對葉廉的時候,他也無意中像是孔雀開屏一樣展現著自己撩人的攻勢,暗戳戳的想讓葉廉察覺他的心意。

雖然就結果而言,葉廉這根木頭完全沒能理解就對了。

看著一心沉浸在紅茶中的葉廉,安室透無奈的笑了笑,最終唇角還是化成了淺淺的寵溺。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個問題需要葉廉解答。

“廉。”他用以往最親密的時期的稱呼呼喚著葉廉,而葉廉微微一怔,有些不適應的向他看去。

沒關係,就算以前的記憶沒有了,那從現在開始重新培養不就好了,就像是曾經的葉廉一點一點融化他的警惕一樣,這次,就由他發動攻勢吧。

第一步,就是從習慣的昵稱開始。

安室透的眼眸劃過稍縱即逝的精光,忽然問道:“你跟琴酒是什麼關係,你還記得嗎?”

這如同魚刺般始終卡在他喉嚨處的問題讓他食不下咽,他想明確的知道,葉廉和琴酒到底是不是情人關係。

就算是也無所謂。

安室透在心底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在乎過去,因為現在的他明顯比琴酒更加的與葉廉親密。

然而就算是做了心理暗示,麵對葉廉那即將張開的唇瓣,安室透也下意識緊張的攥緊了拳頭,眼眸中的眸色快要凝成一股深邃的黑。

但隨後,葉廉那顯得有些迷茫的聲線卻一瞬間拯救了他雜亂的心緒。

“隻是普通的認識的關係,有什麼問題嗎?”

安室透無聲的鬆了口氣,立即勾起了比剛才還燦爛的笑容,朝葉廉彎了彎唇:“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他眼尖的看見了葉廉麵前的餐盤空了,又眉眼含笑的站起身道:“我幫你在加點三明治吧,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一定要嚐嚐看。”

說著,他在路過中島敦的時候還順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頂,眼見少年還帶著滿嘴醬汁的臉上迷茫的注視他,又忍不住輕笑了聲,也為中島敦添了點三明治。

這邊他心情很好的離開了,但是坐在原地的葉廉卻端著紅茶停在半空中,眼底微微閃爍著。

這一次,卻沒有心情將紅茶送入口中了。

安室透心情如此好的原因,他當然能夠猜得出來,不僅可以猜出來,甚至這還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雖然很欣慰安室透能夠露出如此開心的笑容,但在內心卻也稍稍有些感慨。

恐怕兩周之後,在波洛咖啡廳喝著紅茶的日子就再也不會來到了。

到那時,安室透看向他的表情又會是什麼樣呢。

到那時,他的紅茶又該何去何從呢。

葉廉難得憂愁的從唇間溢出幾分歎息,失去了安室透親手泡的紅茶,簡直就如同要了他的第二條命一樣,心情沉痛。

等到中島敦酒足飯飽,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嗝的時候,葉廉又領著他去周圍的商場買了兩件正裝衣服。

由於他曾經一直活在滿是西服的黑手黨的世界裏,審美也稍稍有些刻板,當安室透偶然看見十二歲的中島敦竟然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襯衫係領帶之後,忍不住頭疼的扶了下額頭,並利用下班時間親自領著中島敦去挑屬於這個年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