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澈睜大眼,“他真這麼說過?”
鳳飛點頭。
音澈緩緩閉上眼。
鳳飛輕身福了福,道:“王上恕罪,鳳飛先行告退。”轉身離開。
“等等!”
鳳飛立在亭子入口處,背對著他,“王上還有何吩咐?”
“鳥策被圍之急已解,公主大可不必委身與我,另外,公主可否將白玉轉送與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鳳飛就是臉皮再厚也不會再強人所難。鳳飛多嘴一問,王上對先生可有感情?鳳飛所說的感情王上自是清楚,請王上認真回答。”
鳳飛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似一記悶棍打在他的頭上,音澈沉吟久久不知如何作答。
鳳飛冷笑,“王上連自己對一個人是何感情也弄不清楚,要這玉何用?不過徒增煩惱而已,藕斷何必絲連。鳳飛是絕不會割愛的。恕鳳飛無禮,告退了。”-_-!思-_-!兔-_-!網-_-!
看著鳳飛的背影,音澈雙腿一軟,跌坐在石凳上。
是他!真的是他!那個麵目全非的人真的是他!
到底他對極光是一種怎樣的感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兩年來,那時而冒出的牽掛和惦念,仿佛習慣,又似與生俱來,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這樣的感情是什麼?
為什麼他會變成那個樣子?鳳飛的話又是何意思?難道……和夙月有關?
正當音澈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人侍從匆匆跑來,一邊喊道:“王……王上……不好了……太後……太後……”
音澈長身而起,沉聲道:“太後怎麼了?”
侍從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太後又犯病了,暈了過去……”
妙手回春
太後所在的千蓮殿此時空氣極度凝結。
由彭靖為首的一幹禦醫齊跪在太後的臥榻前,隨侍的侍女們也都伏地而跪,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無不憂心仲仲。
太後靜臥在床,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音澈探視了太後,得知彭靖與一幹醫士為太後診脈並沒有從脈相中看出太後昏迷的病因。臉色一暗。
為免吵著太後,音澈將所有醫士招到了千蓮殿偏廳。
方入內,便再也忍不住怒氣,衝著眾人發起火來:“我要你們何用?連太後的病因都無從知曉!之前你們不是說,太後常頭痛是因為陳年固疾再加上心情不快而致的麼?現下婚事我也答應了,太後近來心情頗好,怎麼還是會暈倒?!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太後的病情比以前要嚴重得多。你們有何話要說?”
音澈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為首的彭靖身上。
彭靖此時是大汗淋漓,不住的抹著額上的汗水。
眾人從之前在太後榻前便一直跪著,現在到了偏廳仍然在跪,雙膝早已麻木沒了知覺,苦不堪言,卻也深知自己責任重大,太後病因未明,個個心裏亦誠惶誠恐,再加上音澈寒透了的臉,稍有差池,輕則烏紗不保,重則人頭落地,沒有人敢出一點聲兒。
平時對彭靖所在位置持羨慕或是妒忌的人,現在無一不在慶幸自己沒有真正處在他的位置上。
彭靖感覺到音澈冷然的視線,定了定神,咬咬牙橫下心,說道:“老朽無能,查不出太後病因何在,請王上降罪。”
話音方落,倒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此舉相當於自尋死路,想必他也是全無辦法,抱著一死之心了。
音澈緊抿薄唇,死死盯著彭靖良久,最終深深呼吸幾下,道:“就是說,你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