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虎從容麵對,側身避開左邊黑衣人刺向後腰的劍,右手斜挑,刷的一下,右邊那黑衣人已然中劍,悶哼一聲倒下,另一黑衣人見戰虎身前空門大開,橫劍掃來,眼看戰虎就要被劈成兩段,卻見他足尖輕點,騰身而起,倒翻至黑衣人身後,一腳踹向黑衣人背心,黑人人“哇呀”大叫一聲,撲跌在地。待黑衣人狼狽翻起身想跑,戰虎已然立在他身前,手中劍架在他頸上,戰虎伸手扯下麵巾,露出一張驚恐不已的臉。
這一切不過眨眼功夫,極光的冷汗已經將衣衫濕透,真真實實的感受到自己離 “江湖”是那麼的近。
音慎的聲音冷冷響起,道:“誰讓你們在此設伏?”
那人嘴唇一抖,剛想回話,戰虎察覺暗氣破空聲時,一道銀光飛過,閃動身形格劍想擋,已經不及,那暗器實在太快,黑衣人哼也沒哼出聲,全身僵硬,撲倒在地,立時斃命。
飛鷹伏身檢視屍體,背心處赫然插著一枚銀針,銀針墨黑,顯然淬過劇毒。道:“爺,來人武功泛泛,不是什麼大角色。不過使暗器之人武功不在我與戰虎之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音慎眼神一閃,若有所思,片刻後,道,“上馬,趕路。不過是些攔路搶劫的山賊罷了。”
繞過陷阱,率先策馬而去。
心亂
入夜,氣溫忽而變得涼爽,白天的炙熱一下就失去了氣勢,變得溫柔如水。
一處小樹林裏,隱隱有桔色火光跳動。
樹林外有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銀色的光輝。
戰虎正在翻弄火堆上的兔子。三匹馬兒拴在不遠處的樹上,低頭挑撿地上的嫩草,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響鼻。
嘎吱嘎吱,飛鷹抱著柴火踩著地上厚厚的落葉從樹林深處走來。
見火堆旁隻得戰虎一人,四下裏張望一下,道:“爺和極光呢?”
“那小子丟下句我去洗洗就走了,讓我一個人在這兒做苦差事。”戰虎一指林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嘟噥。
“我不是也在幹活,哪裏隻有你一個人在做苦差事。爺呢?”丟下手中的柴,飛鷹盤腿坐下,白晰的臉被火光映成了紅色,一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一掃戰鬥中狠辣利落的模樣,到底還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
“爺在極光走了不一會兒也跟過去了。”戰虎嘿嘿怪笑兩聲,一臉憨像,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兩人年齡都不大,戰虎也不過比飛鷹長兩歲,說來說去,孩子氣不減。
自小與音慎一同長大,跟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起居生活,亦是音慎的近身侍衛。三人既是主仆關係,亦有手足之情。
兩人都是學武奇材,自小便得名師指點,年紀輕輕便身手了得。
極光坐在小溪中央突起的一塊石頭上,身上隻穿了件裏衣,溪水從他腳間而過,濺起的水花在空中劃下一道道美麗的弧線,有些打在他的臉上,身上,有些重又落入水中。
借著明亮的月光,他第一次看到了自己重生後的臉。
水波蕩漾中映照的,是一張俊美的臉,令這張臉生動的起來的,是那雙靈動的眼睛,雙眸似有靈性,閃動著純然的光芒。
掬起一把頭發,玄色長發在月光下閃動光澤,這頭發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發質極好。
極光摸著臉,思忖,這樣一個孩子,怎會淪為乞丐偷兒?
裏衣濕了水沾在身上,他低頭看衣上染的幾滴血印,皺了皺眉。戰虎和飛鷹在斬殺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的血噴濺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