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村民家,或許會在前院曬些藥材與幹菜,院中也會養些雞鴨之類,但南宮孟身為一名千金大小姐,滿牆的野生靈芝都不曉得采摘,哪裏會懂得這些農計,她跟餘茂才的生活,全靠從南宮世家帶出來的那些豐厚的積蓄維持,可以說南宮孟現在,還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姐心性。

這一點與初嫁馬嘉平的錦憶挺像的,那個時候,錦憶實在無法忍受鬱鳳嬌的怨憎與擺弄,加之盛家其他人,除了盛錦繡和鬱曉靈外,皆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

她一氣之下與盛家自斷關係,並當眾發下毒誓,此生再不入盛家大門半步,再不見盛家一人,否則死無葬身之地,那是怎樣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她以為,憑她的堅韌,就算沒有了盛家,過得也會一樣的好。

事實告訴錦憶,沒有了盛家,錦憶身邊的一切都會變,愛人,朋友,親戚,所有人的態度對她都在漸漸的改變,而她卻還懵懂無知的以為,隻要她夠堅強,就會活得夠好。

這輩子,錦憶重活一回,換了一種心態,不再是從高處跌入穀底,而是從穀底重新出發,她依舊不會依靠盛家點滴,但活得肯定不會比上輩子更差,因為她對所有的挫折與打擊,已然有了思想準備。

錦憶坐在院門下的石板上,抱著雙臂,靜靜的看著空無一物的院子,過不了一會兒,木屋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來,身穿青色長袍的盛和歌躬身走了出來,身後並沒有跟南宮孟。

他看著錦憶,似乎在等錦憶開口與他說話,錦憶卻白了他一眼,態度漠然的將視線轉到了一邊,看著那石板與石板的間隙間,不知何時長出的一株雜草,正蓬勃的生長著。

“你需要我替你把脈嘛?”

鑒於錦憶那惡劣的態度,景和歌還是決定先征求一番錦憶的意見,畢竟剛才在屋內,南宮孟還再三請求過他,一定要替外麵這位姑娘看看病的。

他以為這位麵色冷淡的姑娘,會將他的話當成空氣般裝作聽不見,結果那姑娘還真不客氣的拆了手腕上的紅色護手,將那白皙纖細的手腕往他麵前一送,挑著眉,昂起臉來,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那態度,反而好像在問景和歌,敢不敢上前給她把脈?

景和歌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上前去,撩起袍角,蹲在了錦憶的麵前,伸出手,握住了錦憶的手腕,隻覺得這姑娘的手腕十分纖細,皮膚白皙得都能看見皮下青色的血管,這般的脆弱,脾氣卻這樣的糟糕。

他用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頭,輕輕的搭在了錦憶的手腕上,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診斷,錦憶就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朝他略含諷刺的說道:

“你學醫的都不知道怎麼替人看病?把脈能把出我這是病毒感染還是細菌感染?”

她絕對是故意在找茬,景和歌學的是人體醫學研究,往大了說,就是研究整個人體的構成係統,比如如何提高人體壽命,優化人體細胞一類,他在現實中從不替人看病,隻做研究,而且在現實中,中醫學上的望聞問切,也是無法從根本上判斷這姑娘是病毒感染還是細菌感染的。

但都說了那是現實嘛,這是遊戲,在遊戲中,很多東西隻要做出個樣子來,係統自然會告訴他結果,學了醫術這門生活技能,就是隻需要做出一個把脈的動作,他腦子裏對這姑娘的病就會自然有結果了。

可是目前的形勢很顯然,這些道理跟坐在他對麵的這位姑娘是講不通的,他也不太清楚這位姑娘的腦子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南宮孟拜托他給這姑娘把脈,他就等於接到了南宮孟的任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