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久了,頭有點昏昏沉沉,睜開眼時,全身都是酸軟無力的,身上莫名的發燙;

還沒搞清楚現處的狀況,耳邊就傳來了敲門聲,我坐起身,掃了眼四周想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可是看到這熟悉的房間布局時我傻眼了:這不是方刈的家麼!

不對啊,我記得方刈的這套房子在三百年前就被我失手毀掉了,然後我都是住在歐檸那裏……

不對!我不是被天然靈石反噬了麼,在我流下絕望之淚後……

那我現在怎麼又會待在這個寄宿者的房子裏的?

時空流禁術?不對,隻有歐檸才會用時空流禁術,但是她已經……靈滅了,而且即便我的靈魂不死,我的真身已經徹底毀了,時空禁術隻能暫時緩衝,起不到根本作用。

我正混亂著,敲門聲也停止了,沒過一會手機又響了,我找到手機疑惑的接通,卻聽到那頭傳來歐檸的聲音:“為什麼躲我?”

誒??什麼情況??她不是已經……

我不是在做夢吧。

“說話,”她的聲音再度響起,“幹嘛躲著我?”

“沒有啊。”我現在巴不得馬上見到她呢。

“你現在在哪?”

“在……家?”這麼回答應該沒錯吧。

“怎麼不開門?”

“我……剛睡醒。”

那邊電話就掛了。

我還有些雲裏霧裏,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電話裏的那個,真的是歐檸麼。

我看到床頭櫃上的日曆,日期標在某月某日……三百年前?!

嚇得我連忙拿起了日曆反複查看,赫然發現一件事:這個日期,居然是三百年前我發燒致左耳“失聰”的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正是歐檸與還是方刈身份的我告白後大概過了半年的時間。

我滴個乖乖,不會真用了時間禁術吧?所以說歐檸根本沒死?

怎麼可能呢。

可是我這全身滾燙無力是什麼情況,就算利用時空流,這發燒也不用還原的這麼相似吧。

我拿起了鏡子看了看,果然是方刈的身體,我記得方刈的肉身在我真身轉換時毀掉了,所以即便退一萬步講,方刈的身體在這個時候還未被毀,那也聽不了太長時間了。

這個時候忽然身後一陣涼風吹過,我被從身後擁住了:“小刈~”

我轉過身,是歐檸沒錯,但她現在還是短頭發。

好像闊別許久一樣,我情不自禁的抱住她:“檸兒!”

她有些驚訝:“怎麼了,突然這麼親熱,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有什麼不適應,我之前不都一直這麼叫你的麼。”

“沒有啊,之前你都是叫我全名的,從沒這麼肉麻的叫過我,不過我還挺驚喜的……”

我一怔:“沒有……麼?”

“確實沒有,”她確認道,轉而又滿意道,“不過這是不是說明小刈對我的態度又近一步了呢?”

我手心一緊:“你叫我什麼?”

她聞言一愣:“小刈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說著她上下摸了摸我的身子,驚訝道,“你身上怎麼這麼燙?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我沒有回話,而是在想種種細節,

她叫我小刈而不是刈兒,刈兒是在我回到易夫人那個身份時期時她才改的稱呼,如果是時空流回到了過去,她是不會這麼“生疏”的,再者,她現在是短頭發不是長發,她的長發也是在見過兩年未見的流螢後頭發才變長的;

另外我清楚地感覺到了我的心跳聲,這也是時空流不能複原的,所以說我的心髒至始至終都在我的胸腔裏好好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