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月色更加撩人。可惜景是美的,賞景的人卻沒有那種心情。
“若然,你餓了麼,你渴了麼?”張雪盈看著昏迷不醒的麵容猙獰周若然,幫他捶捶背,按摩按摩腰,希望能幫他減輕一些痛苦。看著周若然那痛的扭曲的麵容張雪盈感覺心好痛,她也知道可能是剛剛打完架之後的後遺症,她不知道為什麼周若然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也不想明白為什麼,隻想雙手合十禱告,渴望周若然能夠平安無事。隻要他在自己身旁,隻要他能活下去,那麼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這偏僻的山崖中部的小石塊上,真的會有人發現嗎?沒有手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連能夠引起他人注意的物品都沒有,張雪盈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嗯,既然若然說有,就一定會有”張雪盈撫摸著周若然的臉龐,想為他減輕些痛苦。
懸崖之中沒有任何禦寒之物,除了幾塊石頭,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張雪盈找到了幾塊散落在附近的小石頭,很像碗的形狀,便想起了一部叫神話的電視劇,裏麵有一幕主角為了解決大軍水源問題,用帽子收集露水的事情。
於是也效仿他們,將石頭放在了自己旁邊的外麵,一顆橫在山上的長相奇葩的樹下,也不敢有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防止腳下的石頭會墜落下去。繼續盼望著一夜過去能夠采集一些水源,也下定決心如果收集不到水的話就將自己的血給周若然喝下去,畢竟電視劇裏好多都是假的。
山間的風是很大的,夜裏的風更是清冷無比,張雪盈脫下了外套披在周若然的身上,還是無法抵擋住風的穿透力。
“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不會”張雪盈趴在周若然的身上,解開衣服用著自己微薄的體溫,給周若然取暖。替他抵擋著風的侵襲。
終於度過了冬日夜的寒冷,迎來了還算暖和的清晨。
張雪盈睜開了熟睡的雙眼,穿好零散的衣物,第一件事就是看身旁的凹進去的‘石碗’有沒有水,果然不有著科學道理的電視劇還是很靠譜的,用空心石頭接的露水已經滿滿的了,張雪盈小心翼翼的拿過來,給周若然倒進了嘴裏,自己幹涸的嘴唇,沒有喝一滴。你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張雪盈嘴裏念叨著,繼續抱著周若然,替他安撫著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月終於登上了秋祿山的山頂。“嗯,感覺是從這裏消失的。”月掃視著周圍,昨日打鬥的痕跡都以及消失的差不多了,風吹散了痕跡卻吹不走那記憶,無論是那顆倒下的大樹,還是地上的淡淡血痕,都瞞不過月的眼睛,那些人,估計也被人救走了。那麼若然呢?
月站在了崖邊,看著下麵的萬丈深淵思索著些什麼。
縱身一躍,月很瀟灑的跳了下去。當初糾結張雪盈好久的懸崖,完全不會阻擋月的腳步。
“果然在這裏”,月看著已經依偎在一起昏過去的二人,輕鬆地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兩個人都還有生命,於是兩隻手提起二人,隻憑腳力就再次登上了秋祿山山頂。
這個困擾著二人的懸崖,在月的眼裏,依舊是如履平地。
月帶著二人走了,這石頭還停留在這裏,上麵還有那‘石碗’以及那棵樹。。。
“你居然會去救兩個不相幹的人,看來你已經失去了那肅殺的心了啊,紫月”在月帶著兩人走後,一個同樣紫色眼眸,並且紫色頭發,相貌俊秀的美男子,慢慢地從石頭的影子上現出身形。連月剛剛都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兩個有趣的小家夥,以後你們一定要謝謝我,沒有我的力量這石頭又如何能懸於此而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