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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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斷千首,隻為換得嫣人一笑。」在許風一旁兼當書童的薛詣邊磨墨,邊念出他寫在紙上的蒼勁如翠竹般的字。

「王妃……」

兩字出了口,又瞥見許風臉色倏然發青,他這才發現自己竟大意的用錯了尊稱,再賠罪也已是枉然。他皺著眉苦思了一會兒,才中途改口道:「沒想到許公子不僅一表人才,就連文采也是頂好的,真難怪會備受王爺欣賞了。」

他起先還以為隻要自己奉承幾句,主子的心情就立馬會得以提升,哪知道事情卻出乎他意料之外。

許風黑著的臉愈發的難看了。被他用力摔在桌上的狼毫筆滾了幾滾,然後直墜桌底。

薛詣的心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彎身撿起筆,再恭恭敬敬的遞上前:「公子爺可還要再練些時候?」

許風緊抿著唇,冷冷的瞥了他好幾眼。

他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雖然自己伺候許風已長達三年了,但至今卻仍是無法摸透他心中所想,況且這三年以來他似是沒有脾氣一樣,就連最初受到王爺的寵妾們排擠,他也隻是一笑置之,全然不會與她們過多計較。大概就是他這不卑不亢的態度惹了王爺的眼,才得幸一步步攀上這王妃的寶座吧。

如果沒有今時今日這一幕,薛詣是斷然想不到自己竟會有能惹他發怒的那一天。

思及王爺這一年多來對他的寵溺之情,薛詣更是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規矩,你也都清楚,我就不再重複一遍了。」許風推開了筆,冷笑一聲,「你說,按我當初說過的,該怎麼罰你才好?」

薛詣低垂著頭,無聲的歎了口氣:「杖責二十。」

「你也莫怪我狠心,」許風摸了摸下顎,「你伺候了我那麼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薛詣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罰你二十也未免多了些,可十下卻總歸是免不了的……」

「許公子,」這時,為著王爺的口令特意前來的薛燦,一聽到弟弟要受罰,就顧不上許多禮儀,而徑直衝進來為弟求情了,「家弟尚且年幼,有不懂事說錯話的地方還請公子爺見諒。」

許風循聲抬眉打量了兄弟倆許久,才不算很情願的「嗯」了一聲,表示不再介意。隨後,見薛燦仍遲遲不離去,他按捺不下好奇心,問道:「不知薛護衛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經他一詢問,薛燦這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

他清了清嗓子,肅然道:「屬下是來替王爺傳話的。」

「哦?什麼話?」

「王爺說有要事要與公子爺商量,讓公子爺去臥房找他。」

「是嗎?」

許風冷哼了一聲。

盡管他麵上表現得極不情願,但離去的動作卻絲毫沒敢慢下來。

但當真以為寧旭是有要事與自己協商的他,卻在匆匆進屋後被人騰空抱起,氣血立時湧上他的心頭,讓他好一陣頭暈目眩。

待神智稍稍清醒,他才發現自己已被人緊擁著壓在床榻上,而那口口聲聲說著有“要事”商量的人正埋首於他頸間,溫熱的舌尖在他頸上不安分的來回滑走。

「等等……」他掩著唇,艱難的喘熄著,「你……你不是說,不是說有要事商量的嗎?」

「是有要事商量啊……」寧旭噬咬著他胸`前的紅珠,模糊不清的回話,「床第之事,能不緊要嗎?」

「不要……」在全身上下最為脆弱的地方落於寧旭手中時,許風終於輕呼出聲。

寧旭惡作劇般捏了一把手中半硬的寶貝,邪邪一笑:「不用多久,我會讓你再沒氣力說這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