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正是從奇裝異服的男子口裏說出的,如同一首詩詞,響亮而充滿誘惑,眾信徒們聽完後,紛紛跪下,雙手合十,五體伏地,向神算派的店子內叩謝。
雲鼎天頭也沒回,他知道自己的未來由不得別人掌握,他要走的是自己想要走的路。
“他好像是在叫你的名字。”火晴兒對雲鼎天說。
“是嗎?”
“他剛才說的那句話,裏麵有你的名字,‘雲’‘鼎’‘天’三個字。”火晴兒繼續說著。
“可能他們知道我的名字吧,這不奇怪的,算命的都有這個能力。”
“我們?我們真的不進去聽一下嗎?”靈素兒感覺到有點害怕,問雲鼎天他們。
“我們要去煙火鋪啊。”雲鼎天回答她。
“沒錯,去煙火鋪子。”小藥也說,這時候的它,表現出了終身奴才的地位,雲鼎天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還沒去到煙火鋪,一路上,路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此時的路人們,注意力早已經不在小藥身上,而是在雲鼎天身上。
“剛才神算師招喚了他們,他們都沒有進去呢。”
“就是,這將錯失多大的機遇啊。”
“好像招喚的是那個少年人。”
“是那個高高個子,很健壯的年青人嗎?”
“好像還是雲家的一個少爺啊。”
“真的可惜啊,多麼英俊帥氣的一個少年郎。”
在路人的一路議論之下,雲鼎天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僅與劍鞘行三條街距離遠的煙火鋪。
煙火鋪是小鎮市場裏一個比較大的商鋪,店裏麵出售的煙火多種多樣,但主要的還是禮花煙火,少數部分是火銃。
火銃是一個新手的獵戶才會使用的火器,畢竟這東西要打個普通的飛禽走獸是沒問題的,但對付凶猛一點的野獸就有點兒吃力,如果真要遇上狂獸,更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些老手的獵戶,都習慣於使用長弓和投槍,這些武器的作戰能力要遠遠高於火銃,火銃僅僅適用於新手,在遇到猛獸的時候可以即時回擊,而老練的獵手則不需要,長弓是他們野外生存最好的保證。
除了火銃外,剩下的就是禮花,禮花是煙火鋪出售貨品的一個巨大的門類,從小孩過節時玩的煙花炮竹,到衙門帝國慶典和慶功時候放的大花炮,一應俱全。
雲家作為大紅小鎮最大的權貴豪門,到了節慶時節,也會買來大量的花炮燃放,一是為裝點喜慶,二是為了顯貴炫富。
豪門炫富,平民欣賞,大花炮的作用,很好。
見到雲鼎天一行人來到自己的鋪子,老板趕緊熱情招呼起來,又是招呼雅座就座,又是上等的雪山名茶招待。
老板的熱情讓已經遠離貴族生活多年的雲鼎天好不自在,火晴兒和靈素兒倒是沒什麼,畢竟從小到大到哪裏都是貴賓待遇,小藥就更是了,招呼稍微怠慢點就要罵呆子的。
雲鼎天一行人坐下,也沒有直接找老板請教關於樹化石的問題,而是講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煙火鋪老板剛剛也是有所聽聞,所以非常好奇地想在旁邊聽個一二,但被小藥的怒罵給支開了。
“鼎天,你覺得剛才?”火晴兒想了想,沒繼續問下去。
“神算派,我覺得我好像曾經見過他們。”雲鼎天深層次地回憶道。
“在哪裏?”
“在夢裏,在很多很多年前的夢裏。”雲鼎天說道。
“在夢裏?”火晴兒好奇地問。
“是的,在夢裏。”
“會不會隻是相似的印象?”
“不是,非常的清晰。”雲鼎天很肯定地說。
火晴兒和靈素兒,還有小藥他們並沒有理解雲鼎天的夢境是什麼,因為這實在過於神奇,仿若異世界。
煙火鋪老板看見他們聊了一會後又安靜了下來,於是走了過來,問:
“幾位少老板,請問有什麼小的可以效勞的嗎?”
經煙火鋪老板這麼一問,雲鼎天他們回過神來,畢竟他們來這裏確實是帶著問題的。
雲鼎天從腰間拿出包著劍盒碎塊的布包,打開並遞到煙火鋪老板麵前,問道:
“老板,你知道這是什麼木料的材質嗎?”
煙火鋪老板從布包裏拿起一塊碎塊,捧在眼前仔細端詳,他思考了一下,對雲鼎天說:
“我看,這不像是木料,這是樹化石,是礦料啊。”
“礦料?”
“是的,少老板,這是礦石,不是木材。”煙火鋪老板拿著碎塊對雲鼎天說。
“那,這是什麼礦石啊?”雲鼎天問。
“這是一種樹化石,原來是一種樹木,後來在地上埋的時間太長,就成為化石,也就是礦石了。”煙火鋪老板回答,“至於,它原來是什麼樹木的,要再仔細研磨火試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