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柏霓，眼神有點兒溫柔也有點兒糾結。
至於到底在糾結什麼，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遊景？”柏霓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成了嫌棄：“不像話，一大堆爛攤扔給我，也不知道跑哪兒鬼混去了，太不像話！”
看樣子遊景還沒回來。
從那天遊景突然跑掉之後，她就沒有回來，據說有人看見遊景抱著小夫人匆忙離開，至於到底去了什麼，又做什麼，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反正已經兩天過去了，人都沒有回來，可以想見戰況應該是比較慘烈的。
“我去見莫離了。”柏霓伸著濕漉漉的手就把黛莉摟進了懷裏。
大概是因為真的喝多了酒，意識有點兒不是太清楚，並不能準確判斷現在的情況，她在浴缸裏麵，一身的水，就這麼一抱，幹幹淨淨的黛莉也讓她沾了一身的水。
“知道了。”黛莉剛要抽身出來，就被柏霓帶進了浴缸裏麵，濕漉漉的衣服還黏在身上，柏霓大概是真的腦袋比較暈乎，某些細節方麵忽略得很厲害。
她身上是什麼都沒有穿的，黛莉還穿著居家的便服，這會兒衣服被水打濕，黏在身上肯定是很不舒服的，以往都很注重這些的柏霓，這會兒因為大腦被酒精怪物侵占，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柏霓，我衣服濕了。”
黛莉小幅度地掙紮，可惜並沒有什麼效果，柏霓把她摟得很緊：“我在這裏，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像是對黛莉的承諾，又像是對自己的承諾，雖然帶著酒意，但是這話卻說得非常認真。
開始的時候黛莉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但是柏霓重複這句話的到第三遍的時候，黛莉終於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她去見了莫離，然後喝醉了酒，是跟莫離一起喝的。
平常柏霓跟莫離兩個人還是比較客套的關係，也沒有到要一起推心置腹喝酒的程度，起碼不管是柏霓還是莫離，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去找對方喝酒，但顯然今天這個酒就喝了，海城在這個時候。
黛莉很快就意識到，莫離應該是跟柏霓說了些什麼。
至於說了什麼，也不難猜。
柏霓能去找莫離，隻會是因為現在的事情有點兒過於繁瑣，柏霓料理不來這些錯綜複雜的政界關係，她就去求助莫離，不出意外的話，莫離應該拒絕了她。
隻是拒絕，柏霓不會這個樣子，更不會跟莫離喝酒，她可能直接起來就走了。
那隻有一個可能。
“莫離要走了是不是？”
也不算是意外吧，畢竟之前就已經說話的，解決完這裏的事情之後，莫離肯定會走的，這也是當初他們約定好的。
隻是黛莉還沒有準備好而已，就像柏霓一樣，她們都還沒有準備好，但是莫離已經在做離開的打算了。
他隻是通過了柏霓的口，來把這件事告訴黛莉，僅此而已。
“走就走了，誰讓你喝成這樣的。”黛莉小聲譴責：“走一個莫離而已，有那麼舍不得嗎？反正他早晚都是要走的，有什麼區別，你沒出息！”
“別難過。”柏霓的手輕輕撫在黛莉的眼角，濕噠噠的，來回撫摸，然後起身按著黛莉靠在浴缸的壁上，就吻了過去。
那一吻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像是水流緩緩而過，滋潤著心田，黛莉閉上了眼睛，感覺眼角有溫熱劃過，不知道是柏霓的吻，還是別的什麼，很輕很輕地像是羽毛在心尖上掃過，讓人為之心顫。
“寶寶，你衣服怎麼濕了？”
黛莉側過臉，不願意跟她個醉鬼糾結這些完全沒有營養的話題，偏偏柏霓還不放過她，撕咬著黛莉的口子，浴室裏的水一點點往外漫，最後流到地板上，濕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