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訝:“這麼晚了,您怎麼……”

話沒有說完,但是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柏霓也真是厚臉皮,被人抓了個正著,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地問:“公主殿下睡了嗎?我來看看她。”

“已經睡了。”那侍女隱晦地提醒柏霓:“柏霓小姐有什麼事不如明天再說吧,我可以帶柏霓小姐到客房休息。”

到現在為止還能跟在黛莉身邊的那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也知道什麼話該說,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說,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就看柏霓會不會聽。

柏霓要是會聽,她也不會跑到這裏來了。

在柏霓的設想裏,她的公主殿下肯定也在為同樣的事情煩心,黛莉的心思可比她敏銳多了,柏霓都能因為這件事搞得頭腦發昏,那黛莉肯定也會輾轉難眠才對。

但事實告訴她,柏霓還真是想多了。

她一身酒味擅闖王宮還差點兒被發現,可人家公主殿下這會兒睡得正熟,連房間裏有人進來都毫無所覺,跟柏霓以為的場景一點兒也不一樣,她以為黛莉可能會獨自傷神,然後她踏月而來,兩人把手話淚,小姑娘還能在她懷裏委委屈屈的掉眼淚,又或者指責她沒有良心之類的。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人家睡得好好的,全都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而已,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柏霓心裏麵就更不服氣了,憑什麼她能睡得這麼熟?

氣呼呼地坐在黛莉的床邊,正要把人叫起來,然後就看見了睡夢中的黛莉,也是擰著眉的,也是一副心煩的樣子。

她不是沒有見過黛莉睡著的樣子,尤其是在她懷裏的時候,很恬淡也不會有什麼心事,睡得很滿足,也沒有任何的防備,就是簡簡單單一個小姑娘。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麵帶愁容。

柏霓輕撫著她的眉心,想推平她眉間的褶皺,但是並沒有用,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

“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柏霓盯著黛莉的睡顏,想解釋點兒什麼,但是又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是什麼意思?她不就是那個意思嗎?她問出來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她就是不願意的,難道現在又願意了?

她也沒有。

“如果,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你跟我,是不是就會好很多?”

這話也沒有答案,甚至,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黛莉,柏霓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根本就不會給黛莉接近她的機會,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問題就擺在這裏,必須要解決。

黛莉睡得沉,柏霓本來想借個床角睡一下拉倒,正要找個位置的時候,無意間就看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盒子,看位置應該是黛莉睡覺之前隨手放在這裏的。

柏霓就是手快,當時也沒有想太多,拿過盒子就直接打開了,然後先從裏麵掉出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柏霓隨手撿起來也沒有在意,再去看盒子,正中央擺著一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十分獨特,恍若一顆墜·落的流星,帶著星光的璀璨,簡潔大方柏霓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這戒指做得很不錯,一定費了不少的心血,再然後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禮物,莫離說的黛莉要送給她的禮物,該不會就是這個戒指吧?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柏霓的酒就都醒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還在睡覺的黛莉,然後打開了那張紙,那是一張婚書,各部門都已經蓋過章的,隻要當事人簽下名字就立刻生效的婚事,跟戒指放在一起,所以黛莉是要向她求婚嗎?

那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拿出來?不會是反悔了吧?柏霓的酒意有點兒上頭,攥緊了戒指想問問黛莉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剛把戒指合上又冷靜了下來,不能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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