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大的,估計從小到大爺沒人讓她受過委屈,到自己這兒直接委屈得掉眼淚,她可怎麼交代?

“我錯了,我錯了。”柏霓是一連串的道歉,還主動拿了紙巾給黛莉擦眼淚:“是我不識好人心,我當時、唉,算了跟你說實話吧,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有時候可能說話不顧人,你別介意,我真不是故意對你的,就是這個脾氣。”

“那你受傷為什麼要瞞著?”黛莉側過身子,給了柏霓半邊側顏,還是很委屈的樣子,但是明顯軟了語氣。

柏霓抓住“機會”趕緊解釋:“那不是瞞著,就是、沒那個習慣。”

柏霓一說,黛莉就明白了。

像她這樣的捕獵者都是獨來獨往的,就算是受傷那也是咬牙自己撐過去,出於安全考慮,根本就不會把自己的傷處暴露在外人的麵前,更不可能假他人之手,這麼一想,黛莉心裏那點兒委屈也就散了個差不多。

徹底轉了過來,然後伸手摸了摸柏霓的額頭:“不習慣人家幫你處理傷口嗎?我幫你也不行嗎?”

軟軟的語調,還帶著一點兒沙啞的聲音,小姑娘剛才要哭的樣子,是真的讓柏霓束手無策,這會兒哪裏還敢有別的意見,隻求趕快安撫了黛莉的情緒。

“我這不是找你來了嗎?”柏霓把藥箱遞了過去:“以前那是身邊沒有人幫忙,殿下願意,當然是我的榮幸。”

握著小藥箱子,黛莉終於笑了:“你不凶我就好。”

柏霓迷瞪了一下,她隱約記得剛才好像也沒有凶吧?要說凶,那絕對也是這位小公主在凶她,她記得自己好像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吧?

也、也不一定,這皇家的公主大抵也沒聽過什麼重話,從小就是被人哄著的,誰敢跟她說重話,那可能真的是自己說的話有點兒重了?柏霓陷入了混亂,並且開始懷疑自己。

藥箱打開裏麵的紗布什麼的這次是真的能用上,黛莉握著紗布,垂下了眼眸。

柏霓離她很近,近到柏霓身上的信息素能直接染到她身上,因為傷口在後背,為了方便她上藥包紮,柏霓直接脫·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剛才還說著AO有別的人,現在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光潔的肩頭就露在她眼前,後肩往下皮肉翻滾開來,黛莉輕輕碰上去,指尖微顫:“疼嗎?”

“不疼。”柏霓輕笑了一下:“你放心大膽地弄,不用擔心我。”

這點兒小傷對她來說,是真的不算什麼,柏霓受的重傷多了去,命都丟了半條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大事,更何況隻是這一點兒皮肉傷,根本就不放在心裏。

“怎麼可能會不疼。”黛莉很小聲的抗議:“都已經血肉模糊了,還說不疼的就是逞強。”

行吧,逞強就逞強吧,柏霓也隻能認了這個罪名。

雖然自己主動上門來求包紮處理傷口,但其實柏霓對黛莉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動手能力還是抱有幾分懷疑的,可事實就比較讓人意外,黛莉在這幾天的臨時培訓裏,還真是學到了不少的醫療知識,不僅處理傷口的時候很專業,就算包紮的手法都熟練,打的結尋常的醫護人員還得練習個把月才行,她隻是短短的幾天學習,就已經完全掌握,看起來真是有那麼一點兒天分的樣子。

很出乎柏霓的意料。

再之後柏霓的傷基本上就都是代理幫忙處理的,兩人在公寓裏短暫的修整之後,就接到了瑪茜的消息,通知柏霓癟三那邊有了動作,他們需要柏霓的支援。

“你就在這兒等我處理完瑪茜的事,回來我們就走。”

黛莉點點頭,眼裏還是有些擔憂:“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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