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越來越莫名其妙,塔矢奇怪的行為,還有他微妙的心思。這些東西,進藤無法理解,也無法明白。
可是他不得不說,塔矢已經成功的把這種焦躁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不喜歡這樣的塔矢,似乎又恢複到當年,塔矢贏了他後,失望離開的那個塔矢。
冷漠而疏離,又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憤怒,這些情緒出現在塔矢身上,並不是件奇怪的事,可奇怪的是,他對待圍棋的消極。
進藤氣悶的躺了下來,作為朋友,他是有些想幫塔矢的,可是除了這種方式,他沒有別的和塔矢相處的辦法。
他們兩人的關係,始終亦敵亦友。他們沒有像普通朋友那樣坐下來談心的基礎,從一開始,他們的相處全部在圍棋中。
他們的關係,太過脆弱。維係著他們之間的聯係的,也隻是黑白之際,十九路縱橫的廝殺。
近藤突然開始懷疑,他們之間究竟是不是朋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問,你究竟怎麼了。就好像當年sai消失,他不會告訴塔矢自己消沉的原因,塔矢同樣也不會告訴他消沉的原因。
那一天,他們誰都沒再提起話頭。就像是誰先說了話,便打破了什麼平衡,一切都會脫離正軌。
第二日和第三日休息,第四日排的是中韓比賽。
所以日本隊休息時間是很充裕的,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整理心情。可是從那天過後,塔矢就一直半死不活,始終沒有恢複正常狀態。
進藤隻能和和穀兩人下下棋,其他時間,進藤也一直和和穀泡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出去玩,一起看比賽。
這期間,塔矢便獨自一人待在房內,默默打譜。
進藤並不是刻意躲避塔矢,但卻覺得真的不好麵對。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遇上塔矢亮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無法和塔矢保持正常的朋友關係。
在塔矢麵前,他總是帶著些小心,他說不清那種隔閡是什麼,可是他無法心無芥蒂的和塔矢在一起討論漫畫,討論遊戲,討論女孩子。
甚至很多時候,他和和穀跑出去吃漢堡,卻不會叫上塔矢。總覺得,從印象中,他便是那種高貴的公子樣,不應該和他們跑出去吃垃圾食品。
所以進藤從來不曾問過,塔矢是否願意與他們一起出去,也從來沒有問過塔矢有沒有覺得難過的時候。
這些理所當然,讓人很快的忽略了塔矢的心情。和穀並不知道有些事情,隻覺得塔矢是因為輸了比賽,還輸給了新初段而難過,所以並不著急。
中韓比賽的那天,塔矢還是一個人待在房內打譜。近藤出門前,悶悶問了句,“塔矢,要不要一起去看比賽。”
塔矢沒有回答,進藤皺了皺眉頭,關上了門,和和穀一起去看比賽。
如果說塔矢和楊藝的比賽將北鬥杯推向了一個小□,那麼楊藝和高永夏的比賽,就可以說是將整個北鬥杯推向了大□。
那場比賽太精彩,楊藝清雋的路子,對上高永夏霸氣十足的大龍,竟然沒有要輸的意思。雙方一直膠著著,咬的很緊。
而在比賽中一向沉穩的楊藝,臉上也慢慢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們下了很久,可是卻越來越精彩,那場比賽,幾乎可以說是生靈塗炭,一片狼籍。
結果出來前,誰也看不出來,最後的贏家究竟是誰。
終盤,整地。高永夏和楊藝都默默作在一旁,看著棋子被整的規整。
可是,縱然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結局還是讓所有人驚訝了,竟然是和棋。像如此高水準的比賽中,出現和棋的幾率比零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