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
楊雲天搓了搓下巴,“是常笑笑教你這樣的吧?”
“啊!”
竇不懂突然一愣,目光變得呆滯,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好像,別人問,竇不懂不在家?結果自己在家裏麵說,“我不在!”
楊雲天重重地歎了口氣,“老竇啊!一把年紀,就別學人家說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記憶能力有多差,就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這麼有名的詩句你都能背錯,你學人家撒生命慌呀!”
“嗯……”
竇不懂嘟著嘴巴,晃了晃渾身的贅肉,“不好玩,一點兒都不好玩,不玩了,我不玩了!”
說完,竇不懂堵氣地跑出了房間。
“嘿……!”
楊雲天指著跑出去的竇不懂,“這個老竇,也太什麼了吧!”
魏衝愣了愣,“呃,少寨主,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楊雲天揮了揮手,“沒事兒,回頭我再去哄哄老竇就行了。還是先把常笑笑喊進來吧,奶奶的,跟我玩這招兒!看我等下子怎麼修理他啊!”
常笑笑被魏衝帶了進來,看他那麵紅耳赤的樣子,楊雲天已經猜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肯定又是竇不懂撒謊被發現,然後去折騰常笑笑了。
想到這裏,楊雲天不禁有些傷感。以前福伯還在的時候,竇不懂就經常讓福伯給他想辦法,然後到自己麵前撒謊,說自己沒偷懶啊,乖乖地監督弟兄們訓練啊什麼的,結果被自己戳穿了謊言之後,又去拿福伯來折騰。
可是現在,福伯已經不在了啊!福伯已經被自己打斷雙腿,逐出山寨了呀!
楊雲天傷感得淚流滿麵,多麼希望,終有一天,福伯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魏衝納悶兒地撓了撓頭,“少寨主,你怎麼哭了?”
“噢!”楊雲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擦了眼淚,“沒呢!剛才有沙子飛進眼睛裏麵去了!”
“臥槽!”常笑笑鄙視地搖了搖頭,“這麼老土的謊話你也好意思說,誒喲~人家眼睛進沙子了嘛!流幾滴淚有什麼嘛!”
說著,常笑笑走到楊雲天旁邊,托起了楊雲天的下巴,“寶貝兒,要不要我幫你吹眼睛?”
楊雲天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常笑笑一眼,用力地往常笑笑的褲襠下麵拍了一巴掌!
“嗷~!”
常笑笑捂著褲襠,繃直了腿,像僵屍一樣地跳來跳去。
楊雲天懷著雙手,“常笑笑!”
“有!”
常笑笑趕緊退到了門口外麵,“老大!找我有什麼事?”
楊雲天籲了口氣,“你躲那麼遠幹嘛!進來!”
“噢……”
常笑笑心有餘悸地捂著褲襠,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還不敢站在楊雲天前麵,刻意地躲在魏衝後麵。
“常笑笑,我有問題要問你!”
楊雲天搓著下巴,“洛河的米粒兒,是什麼靈丹妙藥呀?還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洛河的米粒兒?”
常笑笑老半天都摸不著頭腦,喃喃道:“洛河米粒兒很有名麼?”
魏衝忍俊不禁地開懷大笑,“哈哈哈!你個大傻冒!”
說著,將常笑笑從背後拎了出來,一把推到了楊雲天前麵。
魏衝嘲笑地指著常笑笑,“你教竇寨主說的謊話,已經被我們少寨主試穿了!哈哈哈!”
“噢!嘜!噶!”
常笑笑捂著臉,“枉我常笑笑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竟然找了個最不會說謊的人來說謊話,簡直就是帶著太監上妓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