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段(1 / 2)

不是想過程潛?是不是想過朗月?是不是覺得程潛比我好?”

永銘抿唇,避開福恒質問的眼,但福恒不讓,壓緊永銘,迫使永銘回視自己的質問。

“是……”曾經是……

永銘討厭這種在福恒麵前的弱勢,但在一個幾乎天生神力麵前,他的骨頭還完好,永銘都不知道,該不該感謝自己的母親把自己生得好健壯。

福恒瞪大了,眸色泛紅,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猜測,那麼永銘的承認,像一把利刃直直地□福恒的胸口,痛?

與在宜昌知道程潛與永銘舊情複燃相比,這痛不叫痛,至少永銘緊抓在手中。

福恒深吸一口氣,他要痛,痛令人清醒——

三年的時間,他們不再是熟悉的彼此,緊接而來的分離,還有更多陌生,如果不把彼此的隔閡打通,同樣的事,他福恒不敢保證還有轉圜的餘地。

“所以,你想和我各奔東西很久了?”這句話福恒咬牙說出來時,好似針紮,渾身都疼。

永銘瞪大眼,不懂何時呆頭呆腦的福恒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

“永銘,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

福恒眼裏的痛讓永銘心傷,永銘忽然覺得自己可笑,一直以為福恒愛得自私,想得念得最愛的是他福恒自己要什麼——

其實最愛自己的,始終是他永銘,因為太愛自己,所以害怕用整顆心去包裹福恒,而是極力要把福恒排遣出心的領域,害怕被傷害,害怕被背叛……所以總想讓福恒離開自己,害怕愛上不能把握的人,不能把握的命運……

“永銘,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娶了茶月就和我一刀兩斷?”

所以才會一直不解釋;所以放任對他福恒的誤會,一放就是三年,不聞不問,隻是在心裏默默計量。

即使發生了那樣的事,也不言語,更不解釋……

越是窮追不舍問題的答案,越是傷,福恒幾乎覺得,不是太子看穿了八爺的伎倆,如果沒有程潛突然的出現,他福恒就要真如永銘安排的棋局,一步步把自己逼進困境,翻身的餘地也沒有——

隻需要再三個月,茶月進門時,就是他福恒困死棋局之日。

“我曾問你,你說我是你棋局的‘將’,是將死的‘將’吧?永銘,我是不是你打算棄掉的卒子?你怎麼不說話!”福恒越想越恨,但恨卻是因夠愛。

永銘垂眼冷笑:“既然你明白了,我說什麼?我是打算,棄你另開棋局。你幫不了我,我也給不了你飛黃騰達,我們在一起不過是互為製肘……你如今看明白了,就放手吧!”

話說開了,本該海闊天空,隻是不舍,原來處處提防的愛,卻不能防,已經滲透骨髓……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搖尾乞憐,皇子的命運,沒有真情,也不該有兒女私情。

福恒冷笑數聲,斜看永銘,把唇貼緊永銘的頸,摩挲直頸下,開始緩緩地解扣子,與以往風馳電掣的狂亂不同,他這次動作相當緩慢,慢到永銘的身體已經自行淩亂,他還隻是在緩緩地,靜靜地拉著永銘的袍帶,臉上沒有表情。

永銘壓緊身心的叛逃,用最後的冷靜與福恒對持。

“永銘,我是你的‘將’,我會主宰你的命運,讓你的棋局隻有一個我,隻有我福康安是你的一切,你信不信?”

福恒冷笑著,用指尖沿著鬆開的衣襟內邊際,滑動撩撥的曖昧與蠱惑。

永銘咬唇瞪著福恒,不讓呻[yín]出口,討厭輸,更討厭在康安麵前示弱,顯出自己的狼狽。

“永銘,我喜歡你,喜歡得心都疼了,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福恒突然笑得魅惑,柔柔地吻開永銘咬緊的唇,把永銘的到口的呻[yín],一口口吞下,品味這屬於渴望的痛苦。

“永銘,說你要我……”

永銘握緊拳,討厭怯懦,心卻在呻[yín]。

“永銘,隻說一次,一次也不行?”

“康……安……”

“說……要我,永銘……說你要我……”

“放……手……”

福恒的冷笑聲蕩在屋子裏,像哭,更像恨得抽氣聲。

永銘撇開臉,卻被福恒再度扳回,接過又是一陣暗中較力的吻,與身體的角力,福恒笑著,勝券在握。

永銘神智遠走,叛逃無蹤,氣喘籲籲,身體滲出汗珠,福恒一滴滴吻去,搖撼著永銘陪著他上天入地,在極樂的邊緣摩攃著,激蕩的碰撞出,屬於身體誠實的彌合,輪輪回回中,不記得相逢處,是今生,還是滄海桑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