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3)

再見這兩個活寶,永炎覺得很高興,尤其是看見康安,總讓他的心突突的亂跳,其實皇子們誰不喜歡康安呢?康安幾乎從小就生了一張絕色美人的臉,小時候柔媚媚的,永銘初次見他時,兩隻眼睛就沒舍得眨過,不過後來一聽書說是男孩,也就丟開手,但卻開始時常對康安進行騷擾了,永炎知道永銘隻是厭倦了上書房乏味的日子,康安就成了他唯一的消遣,和打發時光的樂趣,當真遇見了女孩子,那小子正經八百,連別人的手指頭都不敢動,他說女孩子都是極珍貴的,不是自己的妻子,絕對不能玷汙半分,他六歲時就說他今生要好好愛一個人,然後和她白頭偕老,他的腦子很奇怪,但是認真的樣子卻讓人動容,做為皇子,從某種意義來說,他曾是最無害的。

但是,誰會相信呢?

大家都不會忘記厭學的永銘一次被父皇罰跪在祠堂時,父皇考他的學問,他竟然對答如流,而且當父皇指責他時,他問父皇可以辯嗎?大家都愣了。

當然後來他挨了板子,但從此,永炎發現父皇對永銘的器重超過了任何一個皇子,甚至包括太子。每次提問都會不約而同的最後提到永銘,而規定不準雷同,永銘總是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慷慨陳詞一番,眾人皆是暗暗吃驚,盡管最後總免不了被父皇嗬斥一番,指出他觀點中的種種漏洞,永銘隻是垂著頭不語,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落。

到那時細心的永炎發現,父皇總會在事後采納永銘的觀點,他們所有人中隻有永銘的課程總是不斷變化,連師父也比眾人多。他最大的軟肋就是騎射,也許是後來課程太重。

與在批評中成長的永銘相比,康安是在父皇的表揚聲中長大的。無論他做什麼,他得到的總是父皇的讚揚與封賞,當然,無論做什麼他和永銘的漫不經心相比,他總是很努力,甚至是會付出超出眾人想象的努力,他的騎射堪稱一絕,他的文采在眾人之中也屬上乘,他幾乎是完美的代表,不過,福恒一生注定隻能是臣。

如果他沒記錯,每次眾人從父皇宮裏跪安時,康安很小的時候會悄悄的遞一塊帕子,像女孩子一樣羞答答地偷偷地幫永銘抹眼淚,永銘的反應總是瞅著康安,一雙大眼睛滿是不解。現在康安不會在幫永銘擦眼淚,永銘也不會抹眼淚了。

那時溫柔美麗、又倨傲的康安幾乎是大家的夢想,但似乎這份溫柔總是屬於皮糙肉厚的永銘。不過也隻有當時不太懂事的永銘會厚著臉皮被康安上一刻打趴在地上,下一刻又死皮賴臉爬到康安肩上,說打是親、罵是愛,好兄弟要相親相愛。

永炎一聽皺了眉,怒看永銘,要開口訓斥,卻看永銘對他猛暗遞眼色,那眼差點眨抽筋。就知道有鬼!但為什麼會扯上玉春樓?他不解,再看福恒,那臉帶笑,眼裏打雷閃電一般烏雲密布。終於明白為什麼守孝那幾日,永炎說應該知會福恒一聲,永銘那激烈的反應了,永銘最後神在在地說:“福恒不是以前的福恒了!”言語之下甚是恐懼!

這二人要是背著他沒鬼,誰信?

“人去樓空,我看誰啊!”永銘歎說,然後拿起茶說餓了,問永炎:“這裏什麼菜最好?”

永炎這才想起,自己這是請人吃飯呢!忙難掩尷尬地點了幾樣招牌菜說:“說著攬月樓裏的菜色雖不及宮裏精致,但吃起來卻別有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