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姓郭,據說是太原郭家的。魏興單獨見到了自稱為郭白之人。其實郭白要真的是太原郭家,魏興倒是覺得結交一番也沒什麼。
因為太原郭家家主郭全擔任大司農的職位,而郭全的兒子郭縕正在擔任雁門郡的太守一職。可以說太原郭家也是名門望族。魏興要是能與太原郭家搭上關係,至少還能有條後路可以走。
但是這個名叫郭白之人行為舉止完全不像是名門望族的子弟,倒是與當年占山為王時的魏興有些相似。對此魏興從心裏便覺的厭惡這個郭白。
也許是郭白看出了魏興的心裏,笑著說道:“魏大人現在活得可真是自在啊,我想大人恐怕不知道你二夫人的真實身份吧!”
“張角的女兒?”魏興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魏興的回答完全出乎郭白的預料,本來在郭白的心中當魏興得知張寧是張角的女兒是反應應該是大吃一驚,甚至是肝膽俱裂怎會像現在這般平靜。郭白見魏興嘲笑自己,於是趕忙正色說道:“大人既然知道就不怕我將此事宣揚出去?”
“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不知道陛下曾經大赦過天下,你要是沒什麼就請離開,有事就直說!”
郭白見此頓時煞白了臉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大人也已經知道合肥侯正在預謀一場大的政變。並州刺史王芬也已經參與了進去。
在下乃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徒弟,已經在並州拉起了一隻萬人的隊伍,我想趁著合肥侯發動政變的時機起義聯合一直在南方行動的葛坡黃巾,南北夾擊,一舉推翻漢室為大賢良師報仇。
魏大人,你身為大賢良師的女婿,為父報仇這件事你是義不容辭的。難道你相一直做漢室的走狗不成?”
說完郭白義憤填膺的看著魏興,隻見魏興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裏麵的清水,然後吐了出來說道:“這茶不錯,非常的清澈,柔順。郭兄不來喝一杯?”
郭白見此笑著說道:“這裏麵根本就沒有放茶葉,這就是一杯水罷了。大人竟然能品出‘茶’的柔順實在是令白大開眼界啊!”
魏興聞言大笑不止,說道:“郭兄啊郭兄,你既然知道這裏麵是水,那你又怎麼能想到聯合合肥侯政變之時起義呢?
現在平定黃巾起義的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一直活的好好,你認為你自己可以擊敗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別做夢了。
再說了,當年黃巾起義之時夾雜了許許多多的惡人在裏麵,百姓們對咱們已經深惡痛絕,沒有了百姓的基礎你怎麼可能在司隸一呼百應,你怎麼才能再次聚集起當年的士氣?”
說完魏興見郭白陷入深思便繼續說道:“郭兄能夠自報家門就表明了對我的信任,我也不能辜負郭兄。這樣,郭兄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而郭兄你願意聽我的就放手回家,要是你認為我說的不對我也不會將你的事情告訴朝廷,你看如何?”
魏興的話使郭白回過神來,其實魏興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當年黃巾起義的性質確實發生的變化,現在雖然黃巾餘眾和山賊較多但是已經失去了百姓的支持。沒有了百姓的支持,再怎麼聲勢浩大的起義終將走向滅亡。
郭白想明白後起身告辭離開,魏興見此將其送出縣衙。臨走時郭白對魏興說道:“魏兄,希望你照顧好我師妹,她從小就跟隨師傅東躲西藏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縱使黃巾起義爆發,師傅成為大賢良師師妹的生活也一樣不好過。所以請魏兄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