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魏興以縣令之尊光著腳出來迎接自己使曹性感到受寵若驚,趕忙跪在地上施禮道:“草民曹性見過縣令大人!”
曹性的行為令魏興好笑,自己光腳出來迎接是自己的習慣,一方麵這是一種對客人的尊敬,另一方麵,魏興覺得自己光著腳在地上行走心中頗為的安定。如今曹性的跪拜令魏興隻好彎下腰去扶曹性。
而然畢竟是打了一百軍棍,身上的傷再是沒有傷到骨頭,但皮肉之苦也是萬分難受。步方看出了魏興的難為,便走到曹性的身邊將其扶起。魏興見此讚美的看了步方一眼,然後請三人入座。
坐下後,司馬芝沒有等步方做介紹便看門見山的說道:“大人,在下河內司馬芝,字子華。今日前來乃是為了老母的病。”
“草民聽步方說大人府上有神醫,還請大人救我母親一命!”
說著司馬芝便從座位上起身,跪下請求魏興答應自己。魏興見此立刻讓步方將司馬芝扶起來,然後對司馬芝問道:“先生姓司馬,與河內‘司馬’世家可有聯係?”
麵對魏興的疑問,司馬芝大方的回答道:“在下乃是司馬世家的旁門子弟,真要論起來也算不上‘司馬’世家的後人。”
“那司馬朗可是先生什麼人?”
“算是族弟,但他畢竟是家主所生的長子,地位尚在我之上,學識也在我之上。大人聽聞他的名字而不知我的名字也是正常!”
魏興聞言尷尬的笑了笑,便對身邊的侍女吩咐找戴道前來。兩人又聊了片刻,等戴道趕來後司馬芝便告辭魏興,領著戴道前往驛站去為他的老母看病。魏興見司馬芝孝順便留司馬芝做縣中刀筆吏,司馬芝聞言笑著應下便離開了縣衙。
看著魏興對司馬芝的任命,步方是急在心裏。畢竟司馬芝身懷大才,魏興如此不重視恐怕會寒了司馬芝的心,想到這步方實在忍不住,起身對魏興問道:“主公,子華有大才為何隻任他做一個刀筆吏?”
魏興聞言答道:“我自是知道他有大才,但是人家的母親有病在身,要是我再令他身居要職,一來他心有雜念做事恐有失誤之處,二來他也無法為自己的母親盡孝道。”
“如此倒不如給他一個小吏的官職,既沒有什麼要事麻煩他,他又能賺得一份錢來贍養自己的母親,這等一舉兩得之事為什麼不做?”
話畢魏興笑看著步方,步方見自己心急尷尬一笑,坐回座位上。接著魏興看向曹性,曹性見此一下站了起來嚴肅的看著魏興。
魏興見此笑著揮手令曹性坐下,平靜的問道:“這位壯士可是獵人出身?”
曹性聞言緊張的回答道:“回大人,草民正是山中的獵人,小人聽聞大人正在招兵便想不能辜負了自己苦練的本事,就跟著步方大人趕來求見。”
“壯士有什麼本領,能否讓在下觀看一番?”魏興饒有興趣的問道。
“小人善射,且小人會騎射。不是小人吹噓自己的本事,小人的箭術有百步穿楊,力能透石之威。還請大人明鑒!”曹性回答道。
魏興聞言立刻吩咐侍女找來靶子,請曹性和步方來到院子裏,讓曹性展示一番。
而張寧的師兄們見有好戲發生便都趕來觀看,隻見曹性接過魏興遞來的弓箭,走出百步的距離,一箭射向箭靶。在眾人的注視下,曹性射出的利箭正中中心且射穿過去。
魏興見此大喜,立刻當著眾人的麵將曹性封作功曹,並擔任軍中的一曲之長。曹性聞言欣然領命,當即拜魏興為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