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士兵見此看向薛木,薛木一臉憤慨的盯著程昱,嘴皮被程昱氣的直打哆嗦。這時裴潛突然走到薛木的身邊,將他拉了下去。好言相勸:“薛木,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仲德在為大人拿回權力,你就安心等著吧!”
薛木聞言看向裴潛,見裴潛不停地對自己點頭,他隻好相信程昱不是有意要整魏興。
待一百軍棍打完後,行刑的士兵累得臉胳膊也抬不起來,隻能拖著軍棍向後走去。臧霸見此立刻找來沈貴,為魏興和於禁醫治。
沈貴撕開兩人的褲子,隻見兩人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眾人見此紛紛不忍再看退了下去,隻剩下程昱臧霸徐晃沈貴四人在台上。
沈貴看著魏興屁股上的傷,頗有深意的看了程昱一眼,見程昱微微點頭沈貴便知道這些都是程昱的計謀,而魏興和於禁兩人的傷也確實隻傷到了皮肉沒傷到骨頭。但是為了演好這場戲,沈貴隻好違背自己內心的醫德,將兩人所受的傷誇大了幾分。
軍營中的士卒聽到魏興身受重傷,紛紛眼中落下淚珠。也許是魏興受的傷看上去確實嚴重,一直待在遠處的司馬芝和衛覬立刻就有了了解魏興的興致。
司馬芝和衛覬一樣,來到魏興麾下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就拿司馬芝來說,要不是步方說魏興手下有神醫能夠醫治自己母親,他又怎會來到解良;而衛覬更是如此,當日魏興趕到安邑,自己就被王邑嚴詞警告,如果不聽就要對自己使絆子。
為了家族衛覬也隻好忍辱負重來到魏興的麾下。一開始在安邑的驛站中,衛覬見魏興對待老者輕慢的樣子,心中就有些不喜,如今見了此事在在衛覬的心中魏興的形象一下有豐滿了起來。
步方見此立刻領著司馬芝和曹性上前想要見一見魏興,但魏興被打得已經昏迷不醒,沈貴從藥箱中取出一點藥喂到兩人的嘴中,便令兩邊的侍衛將魏興兩人帶走。
程昱見此揮散眾人,然後私下要房玉將潘偉遺孀帶到縣衙。房玉欣然領命離開,前往營中尋找潘璋母子。
第二天,一輛馬車停在了縣衙的門前,從馬車上麵走下一對母子,正是潘璋母子。在魏興行刑的當天,縣中小吏就找到了潘璋母子,但由於天色較晚為了顧及魏興的名聲,薛木令母子兩人第二天再去縣衙。
如今到了縣衙,潘璋母子看著縣衙的朱紅色大門,心中一陣無力委屈突然爆發,兩人相擁而泣。守門的小吏見此有些驚慌失措,趕忙領著兩人走進縣衙再次出來見周圍沒有百姓才送貨了一口氣。
走進縣衙,母子兩人便無所事事的呆在大堂,這時一陣拳打腳踢聲從院子裏傳出。潘璋正值好奇的年紀,見自己母親不注意,一溜煙地跑進了院子。隻見一名和自己同樣年紀的男孩,光著上身拿著一把木刀在院子裏練武。
在男孩的一邊,當值的王家三兄弟百無聊懶的看著,不時上前指點一番。潘璋見此頓時想要整一整男孩,正好身邊有一塊碎石子他撿起石頭,朝男孩扔去。
男孩聽見聲響,側身躲過飛向自己的石頭,轉過身來怒視著潘璋。潘璋見此也毫不示弱瞪大自己的眼睛,看向男孩。
練武的男孩不是別人正是魏興的義子關平,魏興納胡氏為妾自然便將關平當做自己的兒子,胡氏本想讓關平隨魏興姓,但關平死活都不肯,魏興見此也勸解胡氏姓什麼不是大事,並且認為關平有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