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全都看向說話的人,隻見一個灰頭土臉的年輕獨自坐在營帳的角落中,安安靜靜的看著所有人。
魏興匆匆走到青年的身邊,指著青年疑惑地問道:“你可是滿寵?”
青年見魏興走到自己身前,隻好起身說道:“正是在下。”
話音剛落,頓時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魏興苦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早就走了,沒想到你……”
滿寵聞言也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想走,先是在廬江城的時候,我才逃出廬江你就一把火將其燒了個一幹二淨,我又被你手下抓住。接著就是方才,結果我被官兵當做你的手下,差點被斬了,要不是我臨走時拿了一點寶物,說不定真的……”
“誰要斬了你?”
“秦頡!”
魏興看著倒黴的滿寵,笑了笑接著問道:“你說的馬陵之戰是什麼意思?”
滿寵聞言立刻轉變臉色,坐直自己的身體,說道:“現在咱們可以說是腹背受敵,不過咱們剛擊敗了秦頡,所以不用太過與擔心朱雋,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孫劉聯軍。”
魏興不耐煩地說道:“說重點。”
“很簡單,渠帥不過是想逃進嵩山,再進入司隸並不是真的想和朱雋硬拚,我說的可對。”
魏興點了點頭。
滿寵見此,接著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咱們就可以學孫臏,先以減灶來誘敵,當然孫劉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上當,但是咱們是拖時間而已,這正和咱們的意圖。”
“接著說。”
“然後咱們在增灶,讓他們以為咱們還有不少人,這兩個最好有時間的差異,如果銜接不好,很容易就被孫劉二人發現。”
“朱雋那裏怎麼辦?”
“先寫一封書信,趁夜交到宛城黃巾的手中,約好時日,前後夾擊朱雋,當然咱們是假的,所以正好趁這個機會逃進山裏,至於宛城黃巾的安危,我想渠帥應該不會顧忌吧?”
魏興盯著滿寵,仿佛想要看穿滿寵的腦子一樣。片刻後,魏興收回自己的目光,拍手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接著魏興招來傳令兵,寫好書信後交到其手中,並且一連送出十餘份。待所有傳令兵都離開後,魏興對周家兄弟說道:“周林周森聽令,我給你們留下三百匹戰馬,你們領所有騎兵留在這裏,按照滿寵的方法,迷惑安樂城的孫劉聯軍。”
周林說道:“渠帥,人數不夠啊!”
“將所有的傷員都留下,讓他們呆在這裏,還有附近的百姓也全都留在營地裏,這樣夠了吧?”
“是!”兩人同時說道。
魏興見此揮手示意兩人退下。周家兄弟見此大步離開營帳,魏興看著剩下的人,繼續說道:“許定,你領五百人保護所有的家眷,要是實在不行,就將步家扔在半路上,對了千萬要留下慶平的家人。”
“是。”
“臧霸廖化,你們領一千人斷後。文稷龍凱你們各領五百人為前軍,許褚和滿寵以及我領五百人為中軍,保護在許定的周圍。明日三更,咱們直接前往宛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