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魏興領兵踩著泥濘的土地趕到位於宛城和淯水之間的喬馬山,魏興與許褚許定兩兄弟一同領兩千人來到喬馬山,見喬馬山險道不多,且草木稀缺,魏興對身邊的許定問道:“方圓百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山了?”
許定聞言,拿出地圖仔細的查看後,搖了搖頭。魏興見此環視四周,突然眼中一亮指著一處山坡說道:“明日你們就埋伏在這裏,叫兄弟將頭上的黃巾全都摘了,在地上打滾幾次,把全身滾上泥土,趴在這緩坡上,等我們過去後,放過官軍的前軍,直接進攻後軍。”
許定聞言問道:“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咱們完全可以埋伏在山後,等前軍過去後再從山後衝出進攻後軍說不定……”
“你能及時出現嗎?”魏興瞥了一眼許定,指著眼前的緩坡說道:“咱們急行軍近千公裏,來回就是兩千公裏,等我們這得趕到這裏,那麼後麵的官兵也一定已經趕了上來,你要是此時從山後出來,繞道官軍的後軍,你直接為我和許褚收屍算了。”
“這……”
魏興見許定有些難堪,拍了拍許定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官兵不會注意你埋伏在這裏,一般的伏兵都是埋伏在隱蔽處,誰能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會有伏兵,而且等我們引著他們趕到這裏,他們的注意絕對會放在我們身上,所以……”
“是”許定抱拳說道:“請渠帥放心,末將一定完成任務。”
“別緊張,我會留下一千三百人給你,至於這些人你怎麼安排都是你的事,我隻領七百人就行。”
“人是不是有些少?”
魏興聞言笑了笑,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說道:“襲營,七百人足矣,對了廖化呢?”
許褚聞言走到一名黃巾士卒身邊,一把將其提起,走到魏興的身邊扔到地上。魏興見此對趴在地上的廖化說道:“一百犯軍營怎樣,好不好管理?”
廖化聞言,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自己臉上的土,大聲的說道:“渠帥放心,那些犯人聽聞隻要殺三人就能免死,殺十人可得官職都非常的興奮。”
魏興聽著廖化的話,看向坐在地上悶頭大吃的安樂城犯人組成的一百人的軍隊,略微點了點頭,對身邊的許褚說道:“今夜三更,我領三百人偷襲右邊營寨,你領三百人再加上那些家夥偷襲左邊,記住主要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糧草給燒毀。”
“渠帥,你那邊人數是不是……”許定聞言差異的看著魏興,在一旁小聲的勸道。
“不用”魏興製止許定的話,拍著許褚的肩膀說道:“今晚你是主將,我佯攻,你偷襲,燒掉糧草就立刻撤走,絕對不能有半點停留。”
許褚幹淨利落的回答道:“是。”
魏興見此看了一眼天空,見太陽漸漸不在,說道:“出發。”接著七百人一刻不停的衝向宛城。
是夜,朱儁大營的主將營帳內,朱儁看著眼前的地圖,突然眼前一片漆黑,耳邊轟鳴聲並不斷,而在外麵則有大風吹起。
風沙走石,黑氣彌漫,仿佛有千軍萬馬在風中嘶吼,隻聽“哢”的一聲脆響,巡營士兵突然發現寫著“朱”字大旗的旗杆斷裂。砸到了不少的營帳。
片刻後,朱儁恢複正常,而外麵也不再出現任何現象,這時營帳外的吵亂聲將朱儁的思路打斷,朱儁憤怒的將手中的筆扔到地上,叫來外麵的守衛詢問情況,等聽完守衛的回話後,朱儁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地圖上用朱砂標紅的安樂城,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