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段(1 / 1)

抱著書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辦公室。

回到寢室的時候,被何立攔了個正著,追問著他要關於此次醫療軍事演習對抗計劃的報告。

徐文楞了半晌,說這事都過了好幾輩子了,他都忘記了那次軍事演習的內容了一,並且強烈要求何立換個人。

何立氣得跳腳,恨不得給這個小子一個大爆栗,可恨這個小子看上去似乎真沒有什麼精神,若他強求似乎又太不近人情了,於是便揮揮手讓他離去。

是夜,徐文抱著那本《永樂大帝》在走廊上站了一個晚上,卻一直沒有翻開。

他想,他還需要做一個催眠,這樣也許就能回去了,回到朱棣的身邊,然後得意的告訴他,我做一個夢,現在終於回到現實了。

他這般想著,第二日便又去了許教授那裏,做第二次催眠。

可是,這次,他隻是美美的睡了一覺,再也沒有“醒”過來。而後,他接著做了第三次,第四次的催眠,總是穿越不了,總是“醒”不過來。

究竟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其實他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隻是,當抱著那本《永樂大帝》,看著上麵寫著“朱棣”二字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麵……

徐文研究生畢業後,本來是有機會被部隊送去美國深造的,可是他卻拒絕了,而是填了去基層部隊的誌願。

當他要去基層的時候,去了一趟北京長陵,這座傳說中安葬了朱棣和他的皇後徐雯的陵寢。

他一直往裏走,一直往裏走。

直到走到最深處,看見了那處明樓中的“聖號碑”。 碑製為龍首方趺,篆額“大明”,下刻“成祖文皇帝之陵”七個徑尺楷書大字。

“成祖文皇帝。”徐文呆呆的看著那七個楷書大字。

他曉得,成祖是朱棣的廟號,而“文”是朱棣的諡號。

文,朱棣在死的時候會不會這麼親切的去喚他的名字呢?

文,朱棣在駕崩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因為思念他,所以才要了這麼一個諡號呢?

他不知道。

一點也不知道。

就像和朱棣經曆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場夢,他也不知道一樣。

徐文上前一步,他展開雙臂,緊緊的抱住那石碑,片刻後喃喃的說道:“四叔,我想你。”

沒有回應。

徐文又輕聲的說道:“四叔,嗯……謝謝你。”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退後了幾步,立正站好,緩緩的舉起手,對著石碑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而後,決然的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或許,隻有這樣的離別後,才會有新的開始吧。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徐文接過,手機的另一邊傳來了熟悉的磁性的聲音:“寶貝,在哪裏?——我想你了……”

徐文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思//兔//在//線//閱//讀//

他想起第一年回來的時候,那個暑假他隨應邀的老師去了一趟美國。

在機場等飛機的時候,他忽然就看見一個人。

穿著黑色的筆挺的西裝,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膝蓋上放著一本黑色的筆記本電腦,正不停的敲打的鍵盤。

而那個人敲到一半,似乎也注意到了徐文的目光,他先是警惕的合上電腦,而後才抬起頭來,與徐文四目交接。

那人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而徐文已經眼眶溼潤,他上前一步,喃喃道:“朱棣,還是凱迪?”

他的聲音太小,顯然那人根本就沒有聽見。

那人站了起來,走到徐文的身邊,溫和的笑著:“嗯,我想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麵?”

徐文忽然之間就釋懷了,不管這人是朱棣還是凱迪,都不重要了。他衝著那人微笑,輕聲道:“是的,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麵,緣分是上輩子就定下了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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