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算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家庭。所以當韓錚在晚飯後，並沒有和顧夢辰睡一個房間。
獨自呆在自己的房間，韓錚靜靜地等待著傳送回雲寒界的冷卻時間。
“叮叮叮！”突然，床頭櫃上，韓錚的手機響起。是白沐林。
“喂！怎麼了？”韓錚拿起了手機，接通電話。他不知道，這麼晚了，這家夥到底還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隻是今天看到你在機場的表現，知道你脫單了，所以想趁著沒人時候，來恭喜下你。”白沐林的語氣有些輕挑，仿佛隻是打電話來磕叨家常。
不過韓錚覺得，以白沐林的性格應該不會僅限於此。他有些敷衍地說道：“本來我和顧夢辰的關係就隻差臨門一腳。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契機。祝賀什麼的，不用這麼客氣。”
因為不知道白沐林的來意，所以韓錚沒有主動挑起正題。這樣的話，等白沐林對自己有什麼要求，韓錚也有更多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是談判的小技巧，韓錚早就已經學會。隻不過這要用在雙方旗鼓相當的情況下才能有效，但對於被係統步步緊逼的韓錚來說，這種機會實在太少。
“其實也沒什麼。”白沐林說道：“我就想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而已。”
“你害怕跟丟我？”韓錚問道。盡管白沐林已經保證過不會在自己“複仇”的時候跟蹤自己，但韓錚始終不相信這個家夥真的會這麼做。
他幾乎能夠腦補出，這個智商爆表的電腦工程師，在警察局的時候滿口答應自己不繼續監視，但當自己離開後，他肯定會麵無表情——或者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地說道：“我騙你的。”
在地球這個老陰比遍地的世界，韓錚可不太敢相信這群家夥會遵守自己的承諾。
“看來你還是在懷疑我啊！”聽到韓錚的話，白沐林苦笑一聲說道。
韓錚搖頭，語氣篤定地回答他：“這不是懷疑，和是肯定。我敢肯定你會繼續監視我。如果你不是打算監視我，那你為什麼問我行蹤？”
“我想監視一下邊境地區，隻要你不處境，我不會管你的。”白沐林一副坦誠地說道。
韓錚依舊沒有相信白沐林的鬼話。但他清楚，白沐林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再駁斥他的話，那兩人的關係難免會惡化。
白沐林是個人才，而且是個對自己很有幫助的人才。更何況他背後的勢力，是藍星上第二強大的存在。所以韓錚不想和他惡交。於是隻能順水推舟道：“不管你想不想監視我，你都監視不了我。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願意，我可以屏蔽你。”
“屏蔽一個能夠有資格領導人工智能研發的電腦專家嗎？”韓錚的話，白沐林並不相信。在他眼裏，這個世界上隻有少數幾個人能夠和他比肩。
那個已經死去的現代計算機之父算一個，大硬的馬丁算一個，天方夜譚的周也算一個。這些屈指可數的人，都存在於國家勢力或者頂級資本的保護下，進行著人工智能的開發與應用。
如果韓錚真的有這種水平，他早就被國家招安了，豈會活成現在這個模樣？
韓錚不知道白沐林所想，不過他還是說道：“白沐林，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嗯？”
“你很傲慢。”韓錚淡淡地評價道：“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你的骨子裏透著一股傲氣。”
“傲骨嗎？”白沐林有些不解地問道。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以沒有傲骨。我想我在骨子裏，不是一個奴顏屈膝的人，這很正常吧？”
傲氣，是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驕傲氣息。這種氣息，無時無刻不讓人感覺到其身上的傲慢。人有傲氣，就會讓旁人生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