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她親了一回,女人要是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合該有個孩子才是。所以將她綁了起來,而後我不必說你也該懂的。”

陳歲然大驚,指著他罵:“你是禽獸嗎?十安才剛醒沒多久,這些日子想必還不熟悉你,不管她是真的記得你還是忘了你,你都不該如此逼迫她!你如此待她,怕是因為寧尋罷?”

宋景和抬眸,指著自己悠悠道:“她跟寧尋在一起,若是他母親沒有把人叫回來,是不是就該有孩子了?倒時候我呢,替她養一個外人的孩子嗎?”

“她如今不記得我,從頭來我其實也無所謂。隻消她記著我,仇恨也好,若是愛上我我自然喜不自勝。”宋景和笑的溫柔,“偏生她初時對我那般警惕,我百般溫柔統統入不了她的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和她有一個孩子呢?”

陳歲然搖搖頭:“你瘋了,我原以為你有了十安性子大抵要收斂,誰知道你竟然喪心病狂了!”

酒也喝不下,這亭子裏不久就剩下宋景和一人。

他低頭看著冬日水裏倒影,大抵是壓抑久了,如今笑的有幾分暢快。他想要的,那便要了。這世間沒有什麼兩情相悅,日久生恨也好。

後麵到了寧尋大婚那日,宋景和自是將十安連哄帶騙弄了出來,早早定了樓上的雅間,屆時寧尋迎親從此處過,兩個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十安穿著荼白的緙絲短襖,藏藍緞的膝瀾群遮住腳,下車時還是叫他抱下來的。旁人若是瞧見她的裙底,想必要大吃一驚。

今日出門,宋景和在車裏將她的腳也綁住了,防她逃跑。

一路上雖是笑容滿麵,可等寧尋出來,便如同變了臉似的,十安心寒,垂眸看去。周遭看熱鬧的人摩肩擦踵,這一路紅妝似望不見頭,新娘子坐在轎子裏,而前麵騎白馬的新郎卻是如宋三少爺一般,麵容冷峻。

成親乃是大事,可他這樣仿佛沒有半點喜悅。

快到頭時似是察覺的十安的目光,遙遙望過來,日光清淺,十安心裏一動,扒著窗台看過去。

他拉住了馬韁,逆著光,光風霽月的風姿叫十安看呆了,大抵那一身紅襯的他更為靈秀俊美,她微張著唇,想說點什麼。喉嚨裏堵住了,腦子裏飛快閃過的畫麵叫人來不及捕捉。

宋景和從十安身後壓過來,溫熱的氣息包裹著她,察覺到她這點變化,他說:“原來不記得我,倒是記得這個狗男人?”

手掌掐著她的腰,十安吃痛,回頭瞪他:“你有病?我不過就是看一看,好像在哪兒見過而已。”

宋景和嗤笑:“你眼珠子都要看掉下來了,我本是沒有病,如今都叫逼出來了。我這病,叫嫉妒。”

他壓低身子,順著她的目光一同看去:“你喜歡他哪兒?”

十安腦子裏嗡嗡響,這些日子被他搓來揉去,閉了閉眼後故意道:“他哪兒都比你好!”

宋景和笑了笑,這倒是不在乎了。

低頭親她一口:“可惜娶的不是你。”

這還是在外頭,十安都被他孟浪的舉動嚇著了,掙紮無用,麵頰都漲紅了,哭出幾點眼淚了,被他舔了去還惡狠狠威脅了一番。

這日子過的仿佛每日頭上都有他的一把刀,將她來回貫穿。